傑克.斯派洛船長見狀勃然大怒:“快點去人把繩索解開,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船長,風浪太大了,根本沒辦法啊!”有了先頭的例子,周圍的水手都是哆哆嗦嗦地不敢上前。
“馬上去,這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傑克的眼睛裏冒著怒火,閃爍的殺意直刺人的心靈,自己一大票部下剛剛背叛,現在連這些僅剩的人都不願意接受他的領導了麼?
周圍的水手聞言皆是一臉的不情願,但是麵對船長的強大實力又無從反抗,隻能咬著牙、硬著頭皮衝了過去。
好在他們的運氣不錯,在暴風雨中掙紮了好一會後,捆紮結實的繩索被解開了,這也讓提心吊膽的傑克船長大大的鬆了口氣,至於其他的船隻情況如何他不做考慮,也不敢去想,這樣的暴風雨下,除了大型戰武裝船以外,其他的船隻都隻有傾覆的份。
“繼續拋貨物,大副,你帶人把貨倉裏的水排幹!”船隻還在暴風雨中掙紮著,海水順著船身各處滲到船艙底部,如果不是這艘戰船足夠大的話,恐怕早就被海水傾沒了。
“遵命,船長!”身旁新任命的大副聽到這句話後立刻鬆了口氣,不用待在危險的甲板上,自己的生命也算有了保障。
暴風雨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黎明才漸漸停歇下來,風浪平息了,飽受蹂躪的船隻又恢複了平穩,
“該死的,暴風雨終於過去了!”傑克.斯派洛船長站在船頭深深歎了口氣,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但是當他望向自己周圍平靜的海麵時,臉色卻再次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除了他所在的這艘船,海麵上也僅僅隻有七艘破爛不堪、隨時都可能沉沒的船隻艱難漂浮著,而且大多數的桅杆都已經破損,如果想要修複的話,恐怕需要很大一筆錢。
“八條船?”傑克.斯派洛船長茫然無措的喃喃道,現在的情況比他年輕時受海軍圍剿還要糟糕,辛苦打拚了三十年的時間,竟然在朝夕之間毀於一旦,絕望、無力、憎恨等神情注意從臉上劃過,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悲哀的歎息。
好在海盜船裏有著充足的物資,他並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憑借著這麼多年打拚闖出的聲望,他還有可能在幾年之內東山再起,當然也隻是有可能而已。
抬頭看看了太陽,傑克.斯派洛船長揮揮手,招呼過來一個機靈的水手:“我們現在到了哪裏?”
這個專門負責在桅杆上站崗放哨的水手麵色一慘,有些支支吾吾的回應道:“船長……我們……我們在……”
這個水手半天也沒有說出在哪,讓這位本就壓抑著怒氣的船長大發雷霆:“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你是幹什麼吃的?”
“船長,這也不怪我。”水手麵色發苦,身子緩緩的向後退了兩步,直到雙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後才放心的解釋道:“暴風雨下了一天一夜,我們連方向都分辨不清,更不用說弄清在哪裏了。”
“哼!”傑克船長憤怒的哼了一聲,轉身大步走進了船長室,仔仔細細的打量起桌子上的海圖,饒是他縱橫海上這麼多年,也才憑著指南針勉勉強強確定了大致的方位。
“混蛋!”他沉著臉狠狠的一拍桌子,直起身在艙裏轉了幾圈,周圍的屬下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言,隻有那個新晉大副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船長大人?我們是不是偏離航線了?”
“偏離航線?我們現在距離陸地有上千海裏遠!”傑克船長無奈的說出了事實,這讓他十分鬱悶,但是遇到風暴這種事情也確實是沒辦法。
接下來的時間裏,這八艘海盜船朝著北方漫無目的的漂泊,雖然船上的淡水儲備的不少,但再這樣持續下去,隻怕他和這些手下很快就會風幹在海上,傑克船長雖然表麵上保持著鎮定,可心裏比任何時候都要著急,隻有期盼能在糧食耗盡之前抵達陸地了。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疲憊的傑克.斯派洛船長被屬下的吵鬧聲驚醒了,他有些不滿的從船艙裏走了出來,一眼就望見了寬闊的地平線,然而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麵,幾艘商船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航線上。
這四艘船看起來並不像是戰艦,因為它們太大了,雖然包鐵的外觀看上去威武無比,但是並沒有在船身周圍看到炮口,更像是四艘遠洋的貨輪,中間一艘最大的船隻全身都被塗成了深藍色、瑰麗無比。
這些船隻上沒有旗幟,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家的商隊,但是行駛速度極為緩慢,像是載滿了貨物似的。
“傑克船長!是商船!是商船!”一名水手趴在欄杆上高呼道:“我們是繞開?還是追上去?”
聽到手下的歡呼聲,傑克的心裏也動起了邪念,他如今算是落魄無比,而這四艘船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禮物,不光外觀看上去威武無比,就是結實程度也應該遠超那些純木質商船,如果能夠拿下來改裝成戰船的話,足可以讓自己迅速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