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四王府的牌匾下,雪在深夜裏如璀璨的花一般盡情的綻放!
抬眸望著遠處的夜色,楚函的眼睛裏甚是平靜,從父親壽誕到今日細數,也有十幾日了,四王一直沒有回來,她也沒有細問,該明白的她也已知曉,經過這些日的思考,慢慢的她也放下許多,這段婚姻中,自己跟四王也算是一樣的,想逃,都不可能,與其這麼痛苦,不如開懷一些,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年,想要怎麼過,還不是自己的心態罷了,放下即雲淡風輕,所以,今日,他捎信要回來,她還是帶著人出來了,佛曰,放開即放下。她有何放不下,有何放不開。
隻是此刻的寒意仿佛無限放大,大的感受不到它的邊界,那一陣陣涼風透過棉袍穿了過來,仿佛沁透肌膚,凍得不能移動,仿佛動一下,下一刻就要被凍僵。
“王爺回來了”有人欣喜地喊,楚函冷冷的抬起頭,看著奔馳而來的馬車,不知怎的,隻感覺此刻,那深冬的北風像是地獄傳來的怒吼,聲聲刺耳,陣陣使人顫栗。
“你還是出來了?這也是你的命吧。”伴著低沉的聲音,一股陰冷的寒意傳來,如鬼魅般詭異。
忍了十幾日,今日下朝的時候,終究是沒有忍住,他讓人傳了口信,隻為腦海之中揮之的清澈的眸子。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不管是是朝堂上,還是在嫣兒的別院,亦或是午夜夢回之時,他總會想起這個女人,她像個幽靈一般圍繞在自己的周圍,每一個早晨,每一個黃昏。
“是命就得受著。”清冷的聲音依舊,楚函微微的福身,像是自言自語,又好似對前麵的人講話。
“說得好?”低沉著聲音,四王居高臨下一般望著眼前神色清冷的女子“那你就好好受著吧。”
“妾身謝四王爺掛懷。”楚函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這世間,於她,根本就是個錯誤。
“哦。”眼前這幅單薄的背影,在風雪中散發著淡淡的悲傷,輕垂著的眼簾有從未見過如此的悲傷,有一刻,他伸出了手,悄悄地撫上了她蒼白的臉頰,聲音裏有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憐惜“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了?”
“什麼事情都沒有”避開四王的手,楚函垂下眼眸“人就是這樣,總是徒增煩惱,可知,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妾身與王爺共勉”
“、、、|”無聲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一刻他的心在顫抖,他去問過八兒,八兒至始至終一句話都不曾答他,當然,他不會信八兒跟楚函會有什麼事兒,那天他是氣急了。
“是嗎”冷淡的往後退了一步,四王不再看她,徑自的走進府裏,門外,風雪大作。
“…”低垂著眼,楚函轉身跟著四王往裏走,有一種仿如隔世的感覺。兩人就那樣靜靜的走著,任由風雪佛麵。
經過走廊,經過側房,楚函跟著前麵的人靜靜的走著,腳,仍有微痛的感覺,其實不止微痛,到了腳暖的時候,還有有奇癢的痛楚。
八兒
這個名字在腦海中閃起的時候,笑意不自覺的溢上楚函的嘴角。
那天要不是八兒將自己從側院的房間裏帶出來,怕是情況比現在嚴重,而四王,從那裏走了以後,就離開了林府,父親的壽宴都沒有去,他走了,嫣兒姑娘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