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時不時的,於響便會失蹤幾天,派人去找也找不到,過段時間自己又回來了,秦逸問於響去哪了,於響隻是搖搖頭,沒說什麼,便回自己的房間。秦逸心想男孩子嘛,可能是貪玩,出去玩耍了吧,也就沒再多問。
現在想來或許正是這個粗心的性格,導致得他錯過了很多重要的線索。
到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於響不再玩失蹤,而是每次出去之前都跟秦逸打個招呼。隻說出去遊曆,這一走長則一載,短則數月。於響的身手很好,說起來比秦逸要好得多,所以秦逸也不怎麼擔心,自己當年出去闖蕩的時候,想來也是這個差不多年紀,一般走之前也隻是簡單的囑咐幾句。
如果不是發生昨日之事,或許這輩子秦逸都不會知道也不會深究於響在離開的日子裏做了什麼。更不會知道在這些表麵平靜的日子裏,背後的暗流湧動!
原來昨日發生的一切實在超乎秦逸的認知,他當初救下於響後,不是沒有調查過那個地方,然而派出去的人再到那裏時,那裏已經被火付之一炬。自己的那個朋友也找不見了,線索就這樣突然生硬的斷了。
秦逸再無辦法,他並不是一個執念很深的人,索性也就算了不再派人調查。在帶回於響以後,除了他時不時的貪玩跑出去,也沒再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以前偶爾尋來追殺君婉的人也沒再出現,似乎一時間自己做了場夢,而之前的遭遇都是夢中的情節,夢醒了一切日子都照舊。但是偏偏於響的存在卻又時刻提醒著他,這一切並不是夢!
昨日回到堂下,安排好一切事宜以後,於響扶著虛弱的秦逸回到自己的房間,秦逸靠在床邊看著於響,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響,你跟我說實話,那老頭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於響神色有些複雜,並沒有說話,他搖了搖頭,示意秦逸不要多問。然而秦逸那肯罷休?
“響!這些年大哥沒求過你什麼,如今大哥隻想知道,這些年你到底都幹了什麼?與那老頭說的什麼黑耀神教有什麼瓜葛?這一下發生了這麼多事,渝州城岌岌可危,那邪教的手段又是那般狠辣,就是那雲閣主,沒得到滿意的答案怕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算大哥求你,不然大哥就是死,也沒辦法瞑目啊!”
於響看著秦逸,眼神中似有掙紮,他低下了頭,看著地板,兩個人就這麼陷入了突然的沉默。很久之後,於響再抬起頭,目光卻已經清明平淡,他回避著秦逸的目光,看向窗外有些猶豫的開口。
“大哥,那黑雲祭祀說的,都是真的!黑耀神教確已傳承千餘年,而我就是教眾之一,這些年…“於響頓了頓。
“我…每次出去遊曆,其實都是在執行任務。為了保住縱心堂,我隻能替他們辦事。“說到這於響有些膽怯的看了看秦逸,卻見秦逸激動的血氣上湧,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胸口,整個人氣的直發抖,說道:”響!你!真是糊塗啊!“話沒說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