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二嬸就不留你們了。d7fd4b8f”白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不好意思地。
“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蕭堇顏淡笑著,“青梅妹妹,嚇著了吧?”
“我不怕,有顏哥哥在了。”蕭青梅紅著臉羞澀地回答。
“你過來。”眼看著眾人都要散去,楚宣燁忽然指著挑水的人話。
挑水工不明白楚宣燁為什麼獨獨留下了他,他嚇得臉色一片蒼白,走過來的時候,腿兒都在打顫。
雖然他不知道楚宣燁的身份,但楚宣燁身上的那份氣質就足以讓他膽戰心驚的,加上丁甲等人正站在一旁虎視眈眈,挑水工直覺感到自己要倒黴了。
“爺,人隻是要兩錢水錢,並沒有多要,是他們自己多給了三。人這就退回來。”挑水工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摸出三錢。
圍觀的人看到有熱鬧可觀,又有大膽地留下來。
丁甲冷笑著開口,“你們是不是都不想要眼睛、耳朵呢?也不打聽打聽,爺是什麼人?”
“爺是什麼人?”楚宣燁陰陽怪氣地開口問。
丁甲臉色一白,壞菜了,他怎麼得意忘形,忘記了蕭堇顏還在這兒了。他一轉身,滿臉笑容開口,“主子是榮王府玉樹臨風,絕世無雙的風流倜儻、風度翩翩世子爺呀。”
榮王府的世子爺?這條街上住著的大多數都是大官員的家眷和下人,眾人一聽,啦,原來這人就是京城第一霸。得了,大家趕緊散吧。
生怕被楚宣燁抓住,眾人一哄而散。
挑水工差點兒哭起來,他今日是招誰惹誰了。他隻是想賺幾個勞力錢,咋就惹上了世子爺?
“爺問你,你這兩桶水是打算送到哪裏去?”楚宣燁踱步走過去問。
蕭堇顏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古代沒有自來水,吃水是個老大難的事情。有錢人家往往會打水井,不過普通人家就沒有這份幸運了,大多都是雇人挑水吃。
一擔水幾錢而已,稍微富裕一些的家庭絕對不會自個挑水,於是這種情況下,挑水工就應運而生了。
眼前這位挑水工挑著水,按理,這一點兒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經過楚宣燁一提醒,蕭堇顏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給二房租的院子,坐落在東街上。當初她看中的就是東街的治安比較好。這兒住著的大多數都是官宦人家,當然也有商戶,不過商戶人家不算多。
非富即貴的人家豈能沒有自己的水井?就連二伯母這一處的院子裏,廚房和前院都有兩口水井了,就更別提周圍都是大戶人家了。
挑水工挑著水過來真的有些不正常!
“你別怕,我們不是要你的銀子。隻要你如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月滿樓掏出了一顆銀豆子。
挑水工一擔水也不過賺到三錢,哪裏見過這樣的銀豆子?他的眼睛立刻直了。
“公子盡管問,人一定老老實實回答,絕對不敢糊弄幾位爺。”挑水工戰戰兢兢地開口。
“爺問你,你這擔水是誰家要的?你打算送到哪裏去?為什麼留在這兒看熱鬧?”楚宣燁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挑水工一愣,他沒想到楚宣燁問的問題會如此簡單。
“話。”丁甲大聲嗬斥。
挑水工一哆嗦,立刻恭敬地回答,“回幾位爺的話,人出來,你們或許不信。這擔水還真是無主的,有人塞了三十個銅板給人,讓人每日過來看熱鬧。不過每一次過來,是一定要挑著水放一邊的,最後這水人可以直接帶回家去。”
“這麼,你一直每都站在這兒看熱鬧?”月滿樓追問。
“不是,哪有這樣的好事?本來人也以為有人拿人窮開心。不過吩咐人的人當麵是先付了工錢的,所以人就照著辦了。隻有月初幾日和這兩才有人吩咐人這麼做而已。”挑水工心翼翼地回答,生怕錯一個字挨揍。
“你知道給你工錢的人是誰嗎?”月滿樓繼續問。
“不知,每一次來的人都帶著帷帽,人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的臉麵。”挑水工搖頭回答。
“好了,銀子拿走吧。”月滿樓將銀豆給了挑水工。
挑水工滿心歡喜地接過銀豆,卻不敢起身,因為楚宣燁還沒有開口了。
“還不走?想留下吃飯嗎?”丁甲嚇唬他。
“人這就走。”挑水工飛快的爬起來,到了擔子麵前將水分在兩個桶裏,然後挑著走了。
“咋呢?”白氏看蕭堇顏的臉色難看,不由得擔心起來。
“沒事,二伯母,我們回去了。”蕭堇顏淡笑著回答,用笑容掩飾過去了。
“回去吃飯,餓了吧?”楚宣燁笑眯眯地看著蕭堇顏問。
“還好。”蕭堇顏點點頭。
三個人上了馬車以後,白氏和蕭青梅這才進了院子。
“盯緊了那邊。”馬車離開一段距離後,楚宣燁才懶洋洋地吩咐外麵的人。
“世子是懷疑大房今日所作所為是在故意針對我?”蕭堇顏正色問,“世子是想通過大房的手找出幕後指使的人?”
“不是懷疑,是一定。”月滿樓淡笑著解釋,“上一次刺殺你的人,一撥我們已經找到了是誰主使,另一波隱藏得卻夠深。他們居然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可見那些殺手是被人培養的死士。”
死士?蕭堇顏聽過這個名次,死士都是大家族網羅孤兒,從他們時候開始訓練。這種人不出手倒也罷,隻要他們出手,往往不是目標死亡,反過來就是他們自己死掉。死士,一生隻忠於自己的主子,絕對不會出賣他們身後的主人。
“爺上一次抓了一個玩意回去,不過那玩意倒是算得上一條漢子,隻剩一口氣居然都沒有招供。爺倒是好了奇,是什麼玩意才培養了這些破玩意。”楚宣燁笑眯眯地看著蕭堇顏,等著蕭堇顏表揚他幾句。
蕭堇顏的心思沒有放在他的身上,“他們當初也挑唆了二伯一家,看樣子他們也對大房的人許諾了好處。”
“全都不是什麼好玩意。”楚宣燁恥笑,“不過後來爺用了一點兒手段,抓到的那個終於沒有扛住交代了。”
“世子應該沒有抓到人。”月滿樓抓住時機拆他的台。
楚宣燁不滿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又往蕭堇顏身邊擠了擠,“那些玩意想和爺玩貓捉老鼠,爺閑著也是閑著,就和他們好好玩玩。臨死的那個玩意招供,他從三歲就在一個山穀中訓練,爺的人到了那兒,卻發現那兒一切都被燒毀了,啥玩意也沒有。不過,你放心,他們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既然溜達出來,爺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月滿樓沒有話,他知道楚宣燁並沒有謊。
別楚宣燁對蕭堇顏的事情十分重視,就是他也不敢有半分怠慢。
他用自己的手段也找到了楚宣燁所的山穀,行程上慢了楚宣燁幾,得出的結果和楚宣燁得差不離。
暗處的敵人是老手,而且還是一個老謀深算、詭計多端的老手。
敵人既然露頭,被抓是遲早的時候,至於什麼時候落網,卻是個問題。
反正,他月滿樓是絕對不會再讓蕭堇顏遇上任何危險,敵人?無論對方多麼厲害,出來一個,他保管讓對方死透透了。
“大房的人貪婪不假,這一次他們沒有達到目的,心裏肯定難受死了。不過被世子警告過後,我想他們也不會主動再來招惹我,因為他們暫時並不缺銀子。”蕭堇顏分析。
“不用擔心,長公主的公子而已,如果你看他們不順眼,爺滅了他們就是。”楚宣燁笑眯眯地遞給她一塊點心,一邊霸氣地宣布。
“他們不招惹我,我才懶得管他們了。”蕭堇顏苦笑著回答。雖然楚宣燁的提議很容易讓人動心,羅成什麼的,她根本沒有招惹好不好,至於羅成對她有而已,估計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當初她下了羅敷郡主的麵子。
貴人的心思她猜不透,也不想猜。她現在隻想平平安安地活著,將兩個弟弟養好了就好。至於躲在楚宣燁和月滿樓的羽翼下顯得窩囊一些,又怎麼樣?別人不是她,沒有處在她的位置,根本不會了解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