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奎出獄了,跟著家具廠送貨的拖拉機來到了市裏,他步行找到了紡織廠的家屬區,看了看當初自己意外早泄的犯罪地點,心想著:老子現在有了新身份了,再也不用躲了,有機會一定要上了那個美若天仙的女人。
李大奎看到劉輝家已經被拆了,跟紡織廠家屬區的住戶打聽了劉輝的下落,知道了劉輝還有個時裝店,於是就去了店裏找劉輝。
“董國生?”劉輝仔細打量了一下來找他的人,開口問道。
“你認錯人了,我是勞改農場跟著胡老大的李大奎。他讓我出來以後來找你。”李大奎說。
“哦,你看我這記性,對,對,大奎,走,咱們裏麵聊。”劉輝意識到自己再喊董國生有些不妥,馬上拉李大奎到庫房裏說話去了。
進到庫房,李大奎給了劉輝一個熱烈的擁抱,笑著說:“老子隻用了不到三年,就又是一條好漢了,哈哈。”
“操,你到是改頭換麵了,當初我怎麼交代你的?我跟你說過,你就象征性的做做樣子就行了,不是說了不讓你來真的麼!弄得我都不願意要那個女人了。”劉輝責怪的說。
“你傻啊?我要是真把她上了,政府能就判我三年?你還別說,雖然沒幹成那個小娘們,但老子還真是回味無窮啊,我在勞改農場裏打手槍都是想著那個娘們打的,對了,是叫王楠是吧?”李大奎眯著眼,意淫著說。
“你說什麼?你沒碰她?那聯防隊的怎麼說作證據的衣服上還有你的**?”劉輝想不明白的問。
“操……說出來就丟人了,……跟你說實話吧,老子東躲西藏了那麼些年,也沒碰過女人,突然摁住一個那麼漂亮的,一激動,還沒上就交貨了,也就是你問,其他人誰想知道我都不會說。也幸好是當時丟人了,要不然真就跟胡老大作伴兒,裏麵蹲半輩子了。”李大奎對往事釋懷的說。
“娘的,兄弟就這麼把自己心愛的女人丟了?不行,我的小百合不在了,我得把王楠追回來。”劉輝自言自語的說。
“行了,別嘚啵了,你也不說給我接接風,讓我吃飽了以後飽暖思**一下?胡老大可是在我出來時給我弄了個好買賣,走吧,一會兒我說給你聽。”李大奎說。
兩人從庫房走了出來,劉輝對李雅晴說:“晴晴,你看著店,我有事出去一下。”
“你小子這裏這麼多漂亮妞兒,也不給哥哥介紹介紹。”李大奎一邊用色眯眯的眼神巡視著劉輝店裏的姑娘們,一邊說。
“你別打她們主意啊!這都是好人家兒的姑娘,行了,趕緊走吧。”劉輝說著推李大奎出了門。
兩人回到紡織廠家屬區,找人去喊了王剛,一起找了個飯館坐了下來。
“剛子,這是李大奎,在裏麵跟著大哥的,今天剛出來。一會你給大奎找個娘們兒過來,這哥哥好多年沒開過葷了。”劉輝跟王剛介紹道。
“我叫王剛,兄弟裏排行老五,這頓飯我請了,跟著我大哥的我們兄弟都不能虧待了他。”王剛跟李大奎自我介紹道。
三人邊吃邊聊著,劉輝想起李大奎來之前說過他大哥給他安排了買賣,於是就問李大奎怎麼回事。
李大奎說:“現在勞改農場也學外麵搞承包了,沒辦法,那裏勞改犯們吃的喝的都得自己掙。國家不給經費,也不給艾政府他們發工資,他們都是指揮著勞改犯們幹活兒,掙了錢自己給自己發工資。這幾年好多投機倒把進去的,雖然是勞改了,但人家有錢,想花錢讓自己吃好點,艾政府他們就在裏麵弄個小賣鋪掙這些人的錢。成了家的勞改犯老婆來探視,還可以租農場的房子陪老爺們睡一覺,但是大多數勞改的一進去都和老婆離婚了,哪有老婆來看他們啊,我們就合計弄幾個娘們兒過去,絕對比在市裏安全,還他娘的掙錢。”
“這樣也行?公安們能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幹這個?”王剛疑惑的問。
“剛子,你平時也不去看大哥,你不知道,勞改農場早就和公安局分家了,那地方偏僻,分家時市公安局就沒人願意留在那裏工作,我聽艾支隊說過,可能勞改農場還要往偏僻的地方搬,肯留下來接著幹的人就更少了,他們要是再不掙錢,老婆就都和別人跑了。艾支隊的老婆就因為常年分居,還收不到多少艾支隊給的養家的錢,拖了幾年拖不下去,跟他離婚了。隻要能把好處給夠,這個事兒到是能行。”劉輝分析著說。
“大奎啊,你怎麼不早出來呢?我剛把手裏的女人遣散了,你就跟我說這個。真他娘的沒這個命。”王剛後悔的說。
“你不弄舞廳了?”劉輝詫異的問。
王剛也不準備跟劉輝隱瞞了,直接說:“我跟老二、老四掰了,我也不想再跟人解釋了,三哥,你也別問,話就到此為止,說多了我難受。”
“哎,最近胡老大領著人給陳老板做家具,掙錢不少,艾政府特別器重胡老大,咱胡老大現在說話比艾政府手底下的中隊長們都好使。勞改農場裏,人們為了一口肉就能玩兒命,誰要是能在裏麵弄點買賣,沒有不發財的。”李大奎感歎著說。
“你們倆商量撈偏門的事兒吧,我現在基本上不願意幹這個了,以前跟我不錯的兄弟們,我會找點營生安置他們,但是你們弄的這類事我再也不想幹了,不是說我多想跟你們劃清界限,我現在家裏有個半癡呆的老爹,還有個吃了好多年藥的老娘,我不能有事,什麼事兒都不敢有,最多就能接受拘留幾天,其他的別跟我提。”劉輝嚴肅的說。
“三哥,你怎麼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是弟兄幾個裏腦子最好使的,我也最佩服你,可是你剛才的話讓我都不認識你了。”王剛猶豫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