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天台上。
“千年未見,不知魔尊可還記得孤?”一紅發紅眸女子背對紫發紫衣男子,望著天上的皎皎明月,負手而立。
“血冥是如何認出本尊的?”魔尊注視著前方的紅色倩影,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陣酸楚。
“蕭。”短短的一個字,卻讓他有種撕心裂肺的痛。
“碧落音鳳,九天弦凰;碧落九天,天音可亡。”魔尊喃喃道,“沒想到你還記得。”
“嗬嗬,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就是那蕭,斷了我血冥的命!”血冥慢慢轉身,紅絲飛揚,張狂而又妖冶,血紅的雙眸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死的不是她一樣。烏雲突現,漸漸的遮住了那明月。
“幽兒……”魔尊心疼的愈發厲害了。
“你沒資格這樣叫她!”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好聽,但可以從中感受到真真實實的怒氣。
望去,一襲白衣勝雪,白發被一根晶藍的絲帶係住,冰藍的眼睛清澈卻又深不可測,好一個如嫡仙般的翩翩佳公子!
“沒想到邪你也來了。”血冥輕笑。
“幽兒在哪兒,邪即在哪兒。”邪溫柔地笑笑。十世輪回,我已伴了你千年,你在哪裏,我亦在哪裏。
“邪還真是癡心啊!”魔尊有些酸溜溜的。
“千年之前你的選擇,就已注定了你我再無恢複昔日友誼之可能,所以魔尊還是不要喚我邪,妖皇即可。”邪冷冰冰地說。
“嗬嗬,你當真要如此?”魔尊冷笑道。
“本皇說過的話,從未有假。”邪冷若冰霜。
“哈哈,好!”魔尊突然仰天大笑,看了一眼血冥和妖皇,說,“你們若想要本尊性命,來取便可。千年之前的大戰,我也不介意再來一場!”
“魔尊好勇氣,你當真覺得,孤不敢嗎?”血冥依舊邪笑著,身後的月亮不知何時從烏雲裏鑽了出來,血色光芒,耀眼奢華。
“但是我賭,你,不敢。”魔尊自信的笑著,“縱使妖皇在當年將你的魂魄聚集,但經過十世輪回之後,你還能記得住千年之前的事,那麼說明你是強行保留記憶的,但這樣做必定會使魂魄削弱,法力驟減,所以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在我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哦?是嗎?”血冥神秘的笑笑,然後又托著下巴,故作思考狀,“嗯,魔尊分析的好像很有道理,既然打不過,我就先走了!”
紅光一閃,眨眼不見。
邪無奈的笑了笑,幽兒,還是那神秘莫測卻又讓人迷戀的樣子,亦如昨日。
“魔尊還想在這裏多待一陣子嗎?”邪看了看還在那裏凝望著的魔尊,說,“再不走,那個孩子可要被人發現了哦。”
話落,也如迷霧般消失不見。
“幽兒,原諒我。”魔尊望著天空那滲人的紅月,惆悵萬千。
紫光劃過夜空,墜落。
“額,頭好痛。”殤捂著頭說。
“喂,殤,你怎麼在這?”晨和影發現了躺在休息室裏的殤,好奇地問。
“被那個羽冥雪弄得。”殤無奈的搖了搖頭。
拜托,他就是跟蹤她了一會兒,用得著下手那麼狠嗎?
“沒想到殤你還有吃虧的時候。”晨幸災樂禍地說。
“額。。對了,找我幹嘛?”
“幫裏出了點事。”影臉色很不好的說。
“走。”殤幹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