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聆可不怕她的出言恐嚇。
誰給他的膽子?
蔑視她一個狗腿子,還需要別人給膽子嗎?
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月仙聆雖然戴著偽善的假麵,卻沒有打算要對鏡湖夜氏的人卑躬屈膝。
她可以和任何人保持虛假的和平,卻絕對不可能給鏡湖夜氏任何一個人一分好臉色。
姓夜就是原罪。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那個女子看到月仙聆竟然你也不理自己就要走開,這讓她火冒三丈。
一個金丹中期的小修士而已,因為自己憑借著極品冰靈根兩次觸發雪域傳承,就可以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了嗎?
今天夜雨樺就要教教她什麼叫保持後來者的謙卑。
天宗的護山大陣的確有限製弟子行為的作用,可對於出手教訓人這樣的事情,陣法是無法監測到的。
夜仙惠冷眼看著,她身邊的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周圍的人見到這陣仗,都知道這是一場好戲,總分停下來看熱鬧。
他們可都是有後台的人,才不怕因為袖手旁觀就惹上麻煩。
即使是親傳弟子,也是有八卦之心的。
夜仙惠看著被針對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用上好綢緞製成的衣服,轉身就離開這裏。
教訓人這樣的事情,她要是在場的話,難免會給人留下仗勢欺人的印象。
而且,最近那些人的對比,簡直不知所謂。
現在要是傳出她欺負月仙聆的事情,豈不是要坐實了那些流言蜚語?
她夜仙惠!從來就沒有把那個女人放在眼裏!
一個嘩眾取寵的玩笑,怎麼可能撼動她的地位。
不是夜仙惠自負,這是她的家族帶給她的底氣。
周圍人看她離開也都很識相的給她讓出一條路。
至於原本圍著夜仙惠的人,一部分跟她一起離開,另一部分留了下來。
夜雨樺自然也注意到了離去的夜仙惠,可她並不打算停止自己的行為。
有些人不教訓是不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知道什麼人她敢無視,什麼人她隻能跪下來請求饒恕。
夜雨樺在一眾人看熱鬧的眼神裏,仗著自己即將突元嬰的金丹圓滿修為就要教訓人。
夜雨樺唇角一彎,幾乎可以預見不久之後月仙聆跪地求饒的場麵。
簡直太美好了!
可想象終歸隻是想象,現實與想象之間的距離,如天與地。
月仙聆躲開對方襲來的一擊,這一擊遠沒有她想象中的威力,夜雨樺這個狂妄自大的人,十有八九是輕敵了。
本來月仙聆還要慎重應付一下夜雨樺,可沒想到對方這麼不把自己的尊嚴放在眼裏,那她隻好成全她了!
月仙聆勾起唇角,狹長的鳳眼挑起,帶著魅惑人心的弧度,眼睛裏的狠辣不禁讓人心底發寒。
夜雨樺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攻擊已經被避開,一柄無形的長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月仙聆一下踢中了她的膝蓋,把她的護體靈氣踢碎,膝蓋傳來的疼痛讓她一下跪到了地上。
一直到疼痛清楚的在夜雨樺的神經裏盤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命竟然已經被別人掌控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