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聆沒見過那樣的異族。
那還能夠被稱之為活物嗎?
剛剛的那些死人,活動起來倒是和望日的傀儡術有些相似,隻是很明顯,望日的傀儡術絕對不是那些粗製濫造的東西能夠比得上的。
那些個大佬們被牽製住隻是一時的,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會脫困,就像月仙聆之前經曆過的幻境一樣。
找到了契機,幻境就是個虛設,任寶物再厲害也沒有用。
和望日他們分開之後,無疑是月仙聆的身份更好用。
兩個人把衣服換回來之後,就按照月仙聆所想朝藏書閣去。
隻是……
還沒有到藏書樓,他們就被一個人擋下了。
“你是誰?”月仙聆眯著眼睛看擋在兩人前麵的人,鮮豔的朱海棠花格外吸人眼球。
有點眼熟啊……
月仙聆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女子。
“許婧婷?”還沒等那個人回話,月仙聆就自己猜出了她的身份。
她怎麼在這?
這個疑惑剛剛升起,月仙聆就去看身邊已經是月樓裝束的冥晝。
“你和異族什麼關係?”冥晝沒有理會月仙聆的眼神,而是十分危險的看著不遠處的女子,眼底已經有殺意迸發。
許婧婷看著冥晝的樣子,不由苦笑一聲,她咽下心中的酸澀,說道:“我知道異族在天宗的一處布置。”
哦?
兩人同時疑惑。
“有異族藏在懸天崖下。”麵對兩個人質疑的眼神,許婧婷沒有停下話。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身上可是沾染了異族的氣息,而且……”很可能被侵占了身體。
剩下的話月仙聆沒有說出來,可是許婧婷能夠聽懂。
她狠狠的搖了搖舌尖,“信不信由你,我的這條命是我秋兒師妹換來的,我不是特意來告訴你們的。”
說完這句話,許婧婷頭也不回的走了,月仙聆倒是挺詫異的。
許婧婷咬了舌尖,感覺到嘴巴裏腥鹹的味道,她眨著眼睛看向天空。
天還是那樣藍,可是她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秋兒死了……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她立刻甩了甩腦袋。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必須盡快把事情告知宗門內的長輩,清理了那些異族。
其實,許靜婷在看見天宗現在的情形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一種很不好的猜測。
原本該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卻寂靜無人,盛典廣場上還有異族屠戮。
雖然在幾個領頭羊的號召之下,場麵控製住了,但是那些個死人根本就不知何為疼痛,一旦靠近就開始自爆,天宗低階弟子傷亡慘重。
恰巧碰見了月樓和月仙聆,說到底還是許靜婷心軟,猶豫了一下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們。
她拖著自己孱弱的身子,想要把這件事傳出去,隻是她害怕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月仙聆看著許靜婷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
喜歡誰不好呢,要去喜歡冥晝這麼個看起來嬉皮笑臉,實際上卻無情無義的男人。
這不是找虐嗎?
“你覺得她說的話有多少信度?”月仙聆問身邊的冥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