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心裏癢癢的,也想學了。
靈修沒有回答她的話,衝著站在她身邊的一排婢女,生氣地問道:“今早上,是誰服侍大小姐更衣洗涑冠發的?”
藍衣大丫環不知道為何閣主要發這樣大的脾氣,顫顫驚驚地上前,跪道:“是奴婢。”
其他的丫環們,都臉色一下子發白了。
今早上,她們真的沒有侍候水流雲,因為水流雲的一句話,讓她們如負釋重地離開,讓她自己打理自己。
在她們看來,水流雲這樣一幅風、流公子哥的打扮是相當搶眼又好看的,比起閣主來甚至還要好看幾分,不知道為什麼閣主要這樣的生氣?
撲通通地,全都跪在了地上,低伏著頭。
“閣主恕罪,奴婢等知錯了。”
“哎,修兄,是小弟不讓他們幫忙的。小弟自己能照顧自己,不習慣被別人照顧。”
水流雲哈哈地拍著他的肩膀,哥倆好地道。
“小弟?修兄?”
靈修的眸,像是要噴火了,定定地盯著她。
水流雲訕笑著收回了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不太自在地抹了一把臉,噎噎地道:“幹嘛?你不是一直都當我是男子麼?我這穿回男裝也自在,唔?……”
唇被堵住了。
跪了一地的丫環們,悄悄抬頭偷看,齊齊快速地又低下頭去,大驚失色,忐忑不安。
閣主是在意這位姑娘的!
這位姑娘有可能就是未來的主母大人!
她們,她們竟然還敢怠慢她……
水流雲瞪大著眼睛,定定地不動。
她以為他也像上次那樣,咬了她的唇,事後問他為什麼要那樣做,他說她說錯話了,所以給她的懲罰。
這次,是她又說錯什麼話了?又來咬她?
隻是——
腰間突間一緊,後腦勺被一隻溫厚的大手給固定住了,然後——
她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塊非常美味可口的蛋糕,被人舔啊,吻啊,親啊,風卷殘雲一樣,吃幹抹淨了,非常火辣。
氣喘籲籲,就像前世跑了二十公裏負重,今生追個偷狗賊追了江城十個來回。
快要窒息的時候,對方終於放開了她。
“笨丫頭!下回記得把眼睛給閉上!”
見她發呆樣,靈修低低地笑了。
“哦。”水流雲貪婪地呼吸著空氣,傻傻地應了一聲。
然後——
“你,竟然,強吻了我?!”
跳腳,三丈高。
“三八蛋,混帳!”
一路高喊,一路被某人給攔腰強擄回房間裏,嚇掉了一幹前來服侍的丫環婆子們的眼珠子。
“你自己換上,還是為夫幫你換?”
將她給拉到衣櫃前,靈修挑出了一套水蜜桃色的粉衣錦裙,問道。
一句話,讓發彪的水流雲,瞬間有些狂怒,一甩手,臉一撇,傲驕地道:“幹嘛?我覺得我穿男裝挺好的,穿回女裝真麻煩,不換!”
她主動地忽略了那個“夫”字,認為對方是口誤,“為兄”,說成了“為夫”。
“是麼?”靈修的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這兩個字的鼻音,拉得好長。
水流雲心裏打了個突,閃身就往外跑,不行,今天這貨像是變了一個人,好像是發、情、期到了一樣,跟他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裏會出事的。
哪想,她的身手哪裏有人家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厲害?左腳才剛動,整個人就天眩地轉一樣,被困在了大衣櫃與昂揚如牆的男子的胸懷之間。
“你還要我把你當成男子看待麼?在我吻了你之後。”藥修沉醇如酒一般的清潤的聲音從她頭頂傳到她的耳中,說完了,還在她小小的粉紅的耳垂邊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調逗意味十足。
水流雲的身體,瞬間繃緊。
他,他這是在幹嘛?
雖然活了兩世,但是像這種跟男人在一起這樣暖昧的,還是經驗不多啊!
“當,當,當然……”她的舌頭突然打結了,語氣也不足,根本不敢抬頭,兩隻眼睛隻盯著對方的胸膛看。
“啊,不,不,你怎麼能吻一個男子?!”
她穿女裝這麼久,他都沒有親吻過她,可是她才穿回男裝,他就抱著她死啃,難道他其實是喜歡男人的?!
水流雲這樣一想,猛地抬頭,十分驚愕地捂著嘴,眼神十分怪異地看著他。
靈修被她的一驚一乍給弄得哭笑不得,一聽她說的話不著邊際了,眉頭一破,這小女子,難道他表現得這樣的明顯,她還要胡思亂想,還不懂他的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