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危沉思當下卻一時忘了自己處境,在一片死寂的空間裏,他微促的氣息讓紅衣女子發現了端倪:“誰?!”紅衣女子冷喝一聲,紅綾飛起,正是公孫危藏身的方向。
公孫危閃過攻擊,一躍著地,笑笑說:“在下公孫危,冒昧前來,打攪了!”
紅衣女子上下打量著他,同時並不刻意就習慣的展露出嫵媚的笑臉:“公孫?莫不是天命山莊的少莊主?”
公孫危也不隱瞞:“正是。”
“哦,想不到我宮雪琪居住的小山穀倒有幾分名聲啊,把堂堂天命山莊的人也引來了!”原來她叫宮雪琪。
多美好的名字,用在她身上,可糟蹋了!是你的山穀惡名昭彰而已。公孫危心裏說,但嘴上不置可否。
男子的屍體依然橫臥著,而這宮雪琪竟無視一般,正聽著前者的甜言蜜語,轉眼間又對別的男子拋眉獻笑起來了。
“未知公孫公子來我這兒有什麼事?”還有什麼事?!宮雪琪內裏不屑的嗤笑:來這裏的人,不就是為求美色而來的麼!什麼名門正派、正人君子,到了她眼前還都不是一個模樣!天底下沒一個好男人,都該死!
“我,來踩場的吧。”公孫危實在找不出一個好借口,就搬用丁當的厥詞。
啊嗯。宮雪琪媚笑連連,右手一個好看的舞姿舉至齊臉,衣袖滑落,裸露出濕潤如玉的手腕,輕輕晃動,幾隻精細別致的鑲珠手鐲子碰擊之下發出“叮……叮玲……”的清脆音。引人遐思。
公孫危悄悄送出一股內勁,“吱——睜——”的一聲亂響,在微弱的一聲悶哼下,玉臂停止的晃動。
咻咻咻幾聲齊莎莎的出劍聲,七名旁立的女子瞬間擺出一個陣,公孫危儼然被包圍起來。
無語、一萬分的無語。
公孫危簡直想頓挫投降:怎麼老要跟娘們打架呀?天哪,告訴他這是為什麼吧。
實在老天在玩他公孫危!拂拂拂,管她什麼陣法,幹脆利落送出幾掌,掃落一地長劍。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宮雪琪微愕的眼神一閃,“嗖嗖”長緞子出擊。一接一拽握在手中,再運內力聚在掌心推送,長緞立即碎為紅色片片,如花瓣般飄落,一部分蓋到某男屍體上。像為其紅塵相送,真是做鬼也風流了。
待宮雪琪愕呆之際,公孫危已躍出紅鸞殿堂,向夾縫出口奔去。很順利,他一個閃身入了夾縫,剛走了幾步,宮雪琪已追到縫口,她沒有跟著衝進去,而是快手扭轉旁邊石壁上的某個暗開關。
突然,轟隆隆持續巨響,從百丈高的崖頂上源源不斷滾下大小不一的石礫石塊,由前方出口開始自遠及近的眨眼間封死了出路!別說衝過去,就是不被石頭砸死已算萬幸,在這樣狹小的空間,縱有更高強的武功也難以施展,公孫危能做到的唯有以真氣形成一道無形的氣場護體,不讓石塊劃傷自己。
這招真絕!公孫危叫悔不迭:早知道這樣就不要進這該死的夾道!隆——頭頂上一聲巨響,一塊幾乎是他兩倍個頭的巨石滾下,不偏不倚正落在他正上方。
背後是等著他回頭退避順便看好戲的宮雪琪,前方是不能前進了,沒辦法,隻能雙手撐著巨石,又沒地方扔掉,也隻能這樣舉著。上方又掉落一些石屑泥土,連及剛才的堆砌,剛沒及公孫危腰際,然後就停止了。
現在還真是隻有一條退路了,但骨氣告訴他不能後退一步,他是公孫危嗬,豈能被一個女人玩弄股掌之中!哼哼,就是被石頭壓死也不退回去!
腦子在飛快的轉:辦法,辦法,怎麼走出去呢?前方的堆砌堵塞足有三丈高,若在平時要躍過也不難,難就難在現在他要頂住千鈞重量,又被掩埋了半身,你想想,舉著一塊巨石從石渣中抽身而,再躍起三丈高,那是怎麼一個難度,額。而且還要防著宮雪琪乘人之危暗算他。
“怎麼,公孫少莊主,我看你就別再逞強了,乖乖回頭吧,在我這兒可是好吃好住好玩,來了這麼多人,也隻有你不知好歹要走的,真是傷我心哦。”宮雪琪裝著一副傷感,卻是笑得開懷。
“你、休想!”公孫危決定一試:改為單手托石,另一手運力試圖以掌擊碎大石,以便減輕重量抽身。
宮雪琪見狀,冷笑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三支銀針,掌聚內力,“咻”——對準無暇反抗的公孫危腦、胸、手三針齊發,任何一針都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