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齊寒是門上的貓眼,而麵前的黑炭男人汪庸之就是大門的鑰匙。
兩個人,汪庸之又是眉毛一皺,問道:“可是一男一女?”
郭俊趕緊接話說道:“是啊,那個男的……”
“咳!”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孫集就一聲咳嗽打斷。
郭俊略一猶豫,怯怯地看了一眼汪庸之,汪庸之心頭咒罵孫集,卻扭過頭溫和地說道:“孫公子,你睡在窗口,要不就把空調關掉?你們身上的傷還沒好——這樣一會冷一會熱的,要是著了涼就麻煩了,你說呢?”
這句話看似關心,實則提醒,孫集張了張嘴,最後也隻能點頭咬牙說道:“那麻煩你幫我關一下。”
汪庸之向身邊的夥伴使了個眼色,麵罩男就走過去將空調關掉,順便把床位之間的隔簾拉了過來。
孫集歎了口氣,頹然地靠在了床頭,手上的參考書也看不進去了,他拿起了床頭鐵櫃上的手機,愣愣地出了一會神,歎了口氣,又把它放了回去。
汪庸之向郭俊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郭俊覺得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他的家世沒有孫集和蕭彭澤的好,畢業之後就算考上了一流大學,沒有背景,也就當個高級白領,為了房貸、車貸,每天辛辛苦苦為銀行工作。
郭俊留在醫院也不是有誰威脅他——他這樣的工薪家庭也沒有什麼好威脅的,他留下來,隻是因為有人給了他兩萬塊錢,讓他什麼事也不用幹,就在醫院躺著。
這樣的好事去哪裏找?郭俊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至於躺著要幹什麼,他心裏也是有數的,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忐忑,一中是個好學校,一中的一班幾乎是妥妥的重點大學,為了兩萬塊錢去冒“裝病被開除”的危險,值得嗎?當然值得,因為那個人說了,如果被開除,那麼你就能免費入學嘉祥,消除了郭俊的後顧之憂。
所以在他的腦子裏麵,這個人一定非常地有權勢,而現在這個社會,權勢往往是和財富劃上了等號的。
有了這樣一個底,郭俊更加堅定了要抓住每一個機會抱住大腿成為腿毛的理念——齊寒能把蕭彭澤從二樓的窗戶直接扔下去是力量,那個人能讓他們留在醫院是力量,他們敢對華夏教育界的標杆出招,也是力量!
這就是力量帶給人的誘惑!
郭俊並不以他的家庭條件不好為恥,沒有錢的家庭多了去了,但人要是沒了理想,那和鹹魚又有什麼區別?他有理想,他要抓住每一個機會,往上爬!
“男的是八班的班長,他的身手好像很不錯,在時候的表演就是他教的我們太極拳,後來舞台坍塌,也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救了一個同學。”郭俊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齊寒。”
聽到這個名字,汪庸之的臉色眨眼間便沉了下去:“你確定沒有記錯?——真的是齊寒?”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最後兩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