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卿覺得她的娘子真的似乎是無所不能的。
小小年紀不僅將玉器鋪打理得有聲有色,而且還擁有一手不遜色於專業大師的雕工,現在就連繡工也不比任何一個繡娘來的差。
這個女人帶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
他現在真的很感謝師公選擇了這個女子作為自己的娘子。
隻是不知道她真正擁有的那種能力會有多麼神奇,相信很快他就可以見證了。
“娘子,好漂亮!”
玉瑾心等待了好久也不見江煥卿說些什麼,隻是看著他傻傻地注視著手中的荷包和束發帶上的玉石,在以為他是不是不喜歡時,便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喜歡就好,我以為你不喜歡呢。哪,把龍玉取出來,放到這裏,帶在身上比較保險。”玉瑾心用柔弱無骨的小手探進江煥卿的懷中,將龍玉取了出來。
江煥卿隻覺得胸前放置龍玉的地方經玉瑾心碰觸,猶如觸電一般,由一點向全身擴散,刺激著他的感官。
隻是那觸感沒有絲毫地停留便離去了。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是失落還是什麼,隻聽玉瑾心邊將裝進了龍玉的荷包重新放回他的懷裏邊說:“夫君,這塊玉佩意義非凡,你一定要保存好,別給丟了去啊!”
“我知道了,娘子。娘子,我們睡覺吧!”江煥卿歡快地說著,將玉瑾心拉近床榻。
經過幾日的適應,玉瑾心對於和江煥卿同床安眠已經不是那麼的緊張了。很快,她就沉沉地睡去。
待感到枕邊人已經睡實後,江煥卿輕輕地起身,靜靜地看著黑夜中身邊的人,一雙黑曜石般的瞳眸如同黑夜中的繁星,片刻後,他伸出手在玉瑾心的身上快速點了兩下,這才下床穿上鞋子來到庭院中。
待他剛剛在院中的老槐樹下站定,身後倏地出現了一個身穿紅衣的男人。
“門主。”紅衣人對著江煥卿拱手行禮。
“赤影,我給你三天時間,將九鼎山三兄弟捉回來,三日後,我想要聽到有關當年他們截殺我養父母的真相。”
“那其他人呢?”
“殺。”
“是,門主。屬下告退。”說完,赤影便又如來時般倏地消失了。
江煥卿並沒有立刻回到房內,他依舊靜靜地矗立在那棵老槐樹下,修長的手指撫上蒼老的樹幹,剛剛還淩厲的眼神,此刻卻流露出一股溫情。
記憶中,在這棵老槐樹下,養父經常教他讀書、寫字;而養母則會親自製作出可口的糕點給他吃。
即便是妹妹出生後,他們也沒有收回對他的絲毫疼愛。
養父母知道他生母當年所有的事情,在他們的麵前他也不用精心偽裝。
在外人麵前他永遠是那個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的傻子,隻有在他們的麵前他才是一個生來就背負著母親血海深仇的孩子。
養母也是他的親姨娘,這些年將他當做親生兒子來疼惜、憐愛。
他本想長大後為母親報仇後,就永遠陪在他們二老身邊,承歡膝下,為他們養老送終。
誰知,命運不公,不僅奪了他的生母的性命,還將他的養父母的生命也早早地收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