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江煥卿撫上樹幹的手握緊成拳,臉上也換上了森冷的表情。
不論是誰,他都要讓他們為所有無辜犧牲的親人償命!
哪怕是仇人已埋骨黃土中,他也要將他們醜陋的屍骨刨出,挫骨揚灰,讓他們永世不得輪回!
接著,他冷然的表情突然一滯。
他微微皺起了眉,在空中揮了下手,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麵人。
“屬下參見門主。”黑衣人站定後就對著江煥卿的背部單膝跪拜。
“從今日起,你和墨四負責保護夫人,有任何情況都要向我稟報。”江煥卿壓低聲音向身後的黑衣人吩咐著。
“可是,您的安危……”黑衣人似乎對江煥卿的命令有些許意見。
“不用管我,你隻需保護好夫人的安全就好。若她出事,你自去墨夜那裏領取處罰。”江煥卿聲音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冷冷地開口。
“是,門主。”接著又是倏地一下消失不見了。
翌日,玉瑾心自沉睡中醒來,她覺得自己好似睡了很久似的,從未有過的深度安眠,一早醒來精神異常的好。
轉首看了看枕邊人,還沉浸在睡夢中,嘴角邊還溢出了甜蜜的笑,不知做了什麼好夢。
玉瑾心笑了笑,替他掖了掖被子,便輕輕地下床、洗漱。
打開房門,餘曉芙和小言子已經候在門外,見她出來,二人趕忙行禮。
“小姐早!”
“大少奶奶早。”
“嗯。小言子,你進去,一會兒服侍少爺起床。曉芙,你陪我去園中摘一些花來放在房中吧!”
璽園的後院有一處園子,是江老太君專門開辟出來,供江煥卿欣賞、玩樂的。
園中種滿了各種應季花朵、植物,滿園芬芳,景致宜人。
有時他二人在午後便會來這裏,看書、喝茶、聊天,有時累了,就著這裏的躺椅小憩一會兒,好不愜意。
餘曉芙似是看出今早玉瑾心的不同,便開口問道:“小姐,可是發生什麼可喜的事兒了?一大早就那麼高興。”
“是啊,許是昨晚睡得好,今早起來精神很好,情緒也高,突然就想來這園子摘些花兒回去放在房裏。我想,夫君定會喜歡。”
玉瑾心邊說著,邊蹲下來湊近一株嬌豔的朱堇,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著花的清香、晨光的溫暖以及空氣的清新舒適。
待主仆二人回到房裏,江煥卿已由小言子梳洗打扮好,看著她回來,馬上快步走過來。
“娘子,你去摘花為什麼不叫我?”那俊美的麵孔上寫滿了失落。
玉瑾心將手中的花放在餘曉芙遞過來的白玉花瓶中,整了整,然後擺在了桌子上。
“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而且也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啊!”最後理了一下花枝,她看著身旁的男人問:“喜歡嗎?”
“喜歡!”
“那以後每天我都摘一束放在房裏。收拾好了嗎?我們去用早膳吧。”
二人用過早膳後,玉瑾心牽著他徑自向著府門走去。
江煥卿一看便知道她又要帶著自己出去玩了,便興奮地問:“娘子,今天我們要去哪裏玩呢?”
看著身邊的男人如孩童般興奮的笑臉,玉瑾心感到自己好像在哄著一個大男孩。
笑了笑,答道:“今天我們去看看賭石大會,如何?”
“賭石大會?”江煥卿聽聞要去賭石大會,雙眼中冒出異樣的神采來。
“啊,今天是農曆二十四,每月賭石大會召開的日子!”餘曉芙突然叫了起來!
“嗯。我也好久沒去了。或許今天在那裏會有些收獲。”江煥卿在玉瑾心的眼睛中分明看到了期待的神色。
他心中詫異,開口問道:“娘子以前經常去賭石大會嗎?”想想,她也算是出身玉石大戶,去賭石大會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
“有時候會去看看,但是沒有參加過。因為爹不許。”玉瑾心看看江煥卿,在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玉瑾心牽著他的手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明。
誰會相信從前玉城第一的玉石大戶玉家的嫡長女,到賭石大會上隻是去觀看,不曾也不敢開口參與賭石呢?
這都是她那所謂的命運造成的啊!
玉城的大戶人家但凡是經營玉石生意的,都會時常帶著自家的小輩去賭石大會鍛煉眼力,而且家族中不論男女,都有機會在賭石大會中展露身手。
因為這每月一次的賭石大會不僅是簡單的原石交易會,也是各大家族為了每五年召開一次的大周朝礦脈資源分配大會,對族內年輕又有天賦的人所做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