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巧施誘餌(二)(1 / 2)

白冰聽了這話,心中的疑慮反而更深了。在白冰還在上小學和中學的時候,鄭鳳祥就常來向她父親送禮,兩人談事時總關在書房內,白冰出於好奇心,常在門外偷聽,盡管聽不清具體內容。可知道父親對他是信任的,而且有說不清的經濟往來。自鄭鳳祥遇險住院後,父親從來就沒有提起過這個人,這使她感到非常反常。聯想到黃紹光向她核實過趙崦的肖像,並詢問過趙崦的有關情況,她隱約預感到趙崦可能與鄭鳳祥被害案有關。現在,她看到父親與趙崦關係如此密切,更擔心父親與此事脫不了幹係。作為女兒,她當然不希望父親是個令人恐懼的雙麵人。

就在父女倆的談話陷入尷尬時,媽媽的聲音突然響起:“冰兒,你有時間陪媽媽出去散散心嗎?”

白冰用目光征詢父親的意見。

父親說:“你去陪陪媽媽吧,我倆改日再聊。”

白冰將坐在輪椅上的媽媽推到門外的草坪上。前幾天下著連綿細雨,今天下午才放晴,草坪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月亮時兒被湖藍色的雲塊遮住時兒露出它的身影。它好像精神不振,懶洋洋地發出清冷的光,給草坪和周圍的樹木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

沉默了一會兒以後,媽媽輕聲地問道:“冰兒,剛才你和你爸是不是又鬧不愉快了?”

白冰不願讓媽媽擔心,回道:“沒有呀,我和爸隻是在有些問題上看法不同。”

媽媽問:“什麼問題呀,是不是涉及到你那位白馬王子黃輝?”

白冰點點頭,但沒有說出與父親爭論的內容。

媽媽說:“冰兒,媽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一生最為重要的不是事業、地位、金錢之類的東西,而是能不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我雖沒有見過黃輝,但你對他很欣賞、很敬佩、很愛慕,覺得他有才氣、有擔當、有責任,堪比卓文君遇見了司馬相如,這就足夠了。不管是誰,包括父母,都阻擋不了你與他的結合,我會由衷地支持你、祝福你。但你爸因為身份不同,考慮問題有自己的角度,提出一些不同意見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要原諒他,決不能與他對著幹,否則,即使你們結了婚也會留下遺憾的。”

“看來遺憾是不可避免了。”白冰說,“因為爸不僅把黃輝打入另冊,而且把我的婚姻也當作控製我的一種手段。”

媽媽說:“既然這樣,為什麼他會突然改變態度,從堅決不同意你與黃輝接觸到放任自流?”

白冰說:“他向我說明了其中的原因,但我不太相信,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實施某種計謀?”

媽媽說:“按常理,父親沒有必要對女兒采取計謀,但聽你這麼一說,我聯想起一件事來,今天不能不告訴你了。你熟悉趙崦這個人嗎?”

“說不上熟悉,隻是在偶然的場合見過麵。”白冰不願意將那段傷心的往事告訴媽媽,“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人?”

媽媽道出了原委:“前幾天,趙崦來家中看望我,還給我帶來了一大堆禮品。他與我叨嘮了好一陣,才轉到正題,說他要向你求婚,想先得到我的同意。我對他說,冰兒早就有了意中人,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說,白冰和黃輝畢竟沒有結婚,白書記又鄙視黃輝,更為重要的是,白冰自己曾向我當麵表示過,願意給我機會。冰兒,我覺得此事好奇怪,你怎麼會向他有過表示?”

白冰聽後啼笑皆非,她又不能將那段經曆向媽媽傾訴,隻得輕蔑地一笑:“他這完全是自作多情,我既然把心交給了黃輝,怎麼會答應這種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