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驚羽站在原地,沒有動。不是不想,更不是不敢,隻是不屑。
想來他堂堂柳驚羽,曾打敗了常煜的當今弟子第一人也。怎麼能輕易的,對一個人盡皆知的廢物出手。
對他柳驚羽來說,金戎的確不過是個廢物。從抑容道活著出來又如何?眾人皆雲,不過是依仗徐甘的功勞。不然,憑他一個幾年未入門的新人,怎麼可能。
柳驚羽不動,卻不代表身後追隨他的諸多師兄弟們也不動。
“開什麼玩笑?就憑你也想與驚羽師兄爭風?”
“不是我笑話你,小師弟。而且不說別的,哪怕是爭九華山上任何一處一草一木,一劍器,一法寶,你都不可能取勝。”
“就是,真真是不自量力!”
眾人七嘴八舌眾說紛紜,卻紛紛倒向了一派。
“徐甘師姐豈是你能妄想染指的?”
“我看他八成是剛才那一摔,把腦子摔壞了!”
“哈哈哈哈哈!”
……
……
徐甘笑了,她躍上枝頭向金戎招手“金戎,我吹一首曲子給你聽可好?”眉目如畫,額前紅蓮一朵,楚楚動人。不待他回答,隕聲四起,如泣如訴,音色動人而哀傷。然而一絲明媚,如春風乍起。
“修竹是隱匿於黑暗中的姑娘,你們都道她怎樣的手狠心辣,隻有我知道,她是如何的向往光明。這世間從來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所謂的曆史,隻是勝利者為自己譜寫的凱歌”。很多很多年以後,金戎仍然時常想起這場初遇。想起修竹沒有波瀾的眼神,想起她額間的那朵紅蓮,他隻有默然歎息。
從前匿於黑暗,如今流連花海。
片刻三丈黑綾自袖間順勢而起,一條化作3條,向金戎擒來。
“什麼?祭天綾?”眾人驚呼。莫道心道不好,祭天綾乃天,地,人中的人階寶物,莫言為了讓水係壓自己一頭,竟然將自己的私寶給了修竹,無論怎麼樣也是人階寶物,金戎無論如何是敵不過的,甚至會有生命危險!他顧不得眼前榮辱,毫不猶豫的下令
“金戎,立刻認輸!”
“師父?我……”話未說完,黑綾已至。三條黑綾從三個方向順勢夾擊,金戎本能拔劍相抗,“鐺~”隨身配件竟被黑綾生生折斷!
金戎大驚,手裏緊握半截殘劍,疾步後退。腳下不停“宮”“商”“角”“徴”“羽”,立刻施展起新學的“古音步法”,雖然帶著一絲慌亂,但總算是躲過了一次攻擊。
徐甘唇邊吟起一絲冷笑“你躲不過去的,起~”祭天綾無風自動,再次向金戎襲來。這次更是化為六條黑綾,呼嘯而至,速度之快甚至引起了一絲風唳!
行至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三人決定在此露宿一宿,在行趕路。
隨意的用了些幹糧,門峰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席地而睡,不多時竟然就已響起了鼾聲。
修竹默默的看著為她整理睡鋪的金戎,少女眉頭舒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了修竹,可以過來睡啦
“金戎,你總是什麼都知道呢”
“哈哈,也沒有,我不是就愛瞎看書嘛,你不還總叫我書呆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