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華服公子見鐵木扯著宋淩一同前來,以為二人相識,後聞其所言卻得知二人並不熟識,適才又聽聞大漢出言向其推薦宋淩,一時間心中哭笑不得,竟怔在此地。
鐵木見公子不作言語,以為公子並無異議,頓時大喜,扯著宋淩的袖袍道:“公子答應你了,還不快見過公子。”
那公子這才回過神來,望著宋淩,臉上盡顯不悅之色。
那護衛倒也頗為盡職,見自己公子臉現不悅,頓時出言問道:“我家公子便是想追隨便能追隨的麼?”
公子讚賞地看了護衛一眼,一言不發。
那護衛見自己料得主子心中所想,一時間得意萬分,示威地看向鐵木。
當真是一個上好的奴才料,哪裏還有剛才對敵之時的冷酷。
那護衛見自己一言便鎮住了鐵木和宋淩,心中愈加得意,高傲地對宋淩問道:“你可懂詩詞歌賦?”
宋淩搖了搖頭。
公子的臉瞬間換了顏色,望向地麵。
護衛又問道:“你可懂軍陣行伍?”
宋淩又搖了搖頭。
公子的臉青黃相接,自顧自拿起桌上酒杯,小酌一口。
“你可懂禦敵之術?”
宋淩亦是搖了搖頭。
公子的臉紅中帶青,夾菜的手驀然停了一停。
“可懂治國方略?”
宋淩搖搖頭。
公子的臉色更差,仿佛瞬間拉長了許多。
“可懂醫藥問卜?”
宋淩搖頭。
“可懂花草種植?”
宋淩搖頭。
“可懂....”
無論那護衛問什麼,宋淩一概搖頭。
護衛問急了眼,宋淩答暈了頭。
拉胡琴的年輕姑娘望著宋淩和護衛一問一答的模樣甚是可笑,一時沒忍住,竟笑出聲來。
老者狠狠地瞪了姑娘一眼,姑娘衝著老者做了個鬼臉,收斂起笑容。
“小子,你耍我是吧。”那護衛臉現怒容,累得氣喘籲籲,一時間喘息不止。“你這也不懂,那也不懂,憑什麼想追隨我家公子?”
宋淩無奈地搖搖頭,道:“這位兄弟說話著實讓人徒增笑料。這半天都是你在問宋某話,宋某可曾說些什麼?”
護衛一怔。的確,這一會兒,宋淩除了回答自己的提問,一句話都未曾說得。
那華袍公子倒是對宋淩來了興趣。這世上什麼都會的人找不到,什麼都不會的人卻也十分難找。反正自己多養一個閑人也是無關痛癢,索性收下此人,權當耍子。
想到這裏,公子止住還要說話的護衛,望著宋淩沉聲說道:“不管你是恃才傲物也好,天生廢物也罷,跟了本公子,便要聽從本公子的吩咐。若是聽不得,到時休怪本公子無情。”
說罷,拔出寶劍,哐當一聲砍掉了桌子一角。
宋淩和鐵木應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