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岱被抓個現行,不好推脫,忙道:“姐們放過小弟罷,小弟才疏學淺,哪裏是師姐們的對手。”
說罷,身形緩緩後退,卻撞到一個柔軟的身軀之上。
宋岱見撞到了人,連忙轉過身,定睛一看,頓覺不秒。
卻是藍鶯兒。
藍鶯兒一臉陰沉地看著宋淩,冷聲道:“上去,和她們比!”
周圍的女弟子見向來嚴厲的藍師叔不知道何時到了此地,一時間燕雀無聲。
宋岱硬著頭皮,走上前,拱拱手:“請兩位師姐手下留情。”
那兩位女弟子先前隻是戲言,誰知被這藍鶯兒的到來打亂了陣腳,無奈之下,隻能福了一福:“宋師弟,請!”
說罷,二人嬌吒一聲,放開手腳,挽個劍花,齊齊向宋岱攻來。
宋岱不知二人深淺,“騰”地一聲湛盧出鞘,劍身微微一晃,化為四道,迎了上去。
二人見狀,連忙將手中飛劍拋了出去,一時間,飛劍交擊之聲傳來。
宋岱分出兩股分劍,纏上這二人的飛劍,另外兩股則奔著其本尊襲去。
兩位女弟子對敵經驗極少,不知如何應付眼前的陣勢。
倒是其中一人咬咬牙,而後衣帶曼舞。漫天的梨花從天而降,封住分劍的進擊之路。
劍光驀然身形再晃,又是兩把分劍顯現而出。
站在一旁的藍鶯兒見兩位女子苦苦支撐的模樣,冷哼一聲,旋即袖袍一揮。
宋岱頓時心中一陣翁鳴,心中震驚。
“下來,你,上來!”藍鶯兒滿臉不悅,而後指了指宋岱,示意其對她出手。
宋岱一呆,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藍鶯兒滿臉薄怒,喝道:“你聾了不成!”
這藍鶯兒今日心情不好,卻是有原因的。
土行宗的魏塗自上次在極道穀穀口訴說相思之情,而後又言拜訪之事。
藍鶯兒隻道他隨口說說,哪知其真的討上門來。
自己已經明言拒絕他多次,可此人臉皮厚如城牆,難以撼動。
更為過分的是,此人竟然上門前來提親!
甚至得到了土行宗掌門魏岩的許意!
若非掌門師姐不欲為難自己,恐怕早已被其得逞。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藍鶯兒心底暗罵不已。
此女心比太高,意欲尋一元嬰修士結成道侶,誰知尋了多年,連元嬰老怪的影子都沒見到。
要說這魏塗,堂堂金丹大修士,戰力更是驚人。其身份也不差,乃堂堂一宗之主的胞弟,這樣的人物,縱然是有些缺陷,卻也有人願意倒貼。
可到了藍鶯兒這裏,卻難以行得通。
這不,藍鶯兒把怒火全都撒到了宋岱身上。
她看著宋岱那張英俊的臉龐,越看越覺得可惡,當即冷笑一聲,手中結印。
宋岱頓時慌了。
自己一區區築基修士,對著金丹大修士,豈不是有死無生?無奈之下,隻得再次禦起湛盧,手指輕搖,十柄分劍圍著宋淩滴溜溜打轉。
“繡口!”藍鶯兒嬌喝一聲,宋岱頓覺腦袋嗡嗡直響。
“錦心!”
宋岱的胸口仿佛有著一群群螞蟻在啃食著皮膚,那顆心似乎要跳體而出。
這繡口錦心訣是梨花宮弟子主修功法,集聲波攻擊和詛咒為一體,頗為難纏。
梨花宮一群女修,能在這弱肉強食的九幽界生存下去,必有其獨特的生存之道,切不可以為女子軟弱可欺。
土行宗便是看重了這點,才和梨花宮結盟。
宋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種攻勢無影無形,根本無處防禦。
他咬破舌尖,使腦中暫時清醒,而後十柄分劍遮天蔽日,仿佛數十道極光,一閃而逝。
藍鶯兒眉角微微皺起,這宋岱在自己的攻勢之下,還能分心反擊,難能可貴。
她的氣卻也撒的差不多了,望著那襲來的飛劍,搖身一晃,化作一縷紅芒,消失在原地。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餘,宋岱收回飛劍,而後足踏其上,瞬間消失不見。
宋岱卻是怕了什麼較技之事。
這幫女弟子的功法和術法,自保有餘,殺敵不足。
自己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失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