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禹等人對玲瓏鬼堡有所了解,是因為有魏定音提供的內部地圖。可地圖所標畢竟是平麵大概位置,連雷禹等人都不敢自稱熟知這裏的各種路線。難道獵虎能駕輕就熟,掌握這裏的每一寸土地上的建築結構,從而巧妙的加以利用。
獵虎一步步走了過去,直到距離沈墨舒有幾步之遙,才停了下來。它低著頭看著地下,正是囚禁雷正十六年的那塊區域。
雷禹看獵虎不搭理自己,也是緊緊相隨,他不願意看到獵虎撲殺沈墨舒的一幕,盡管他現在還是堅持這隻是一個誤會。
可穆天琪卻悄悄攥緊了手中的利劍,憑借一絲本能,她從獵虎身上嗅探到一股濃濃的敵意。隻是基於某種未知的原因,讓它還暫時隱忍不發。一旦它認定的時機成熟,不但要誅殺沈墨舒這個鬼魅,更會襲擊在場的雷禹,魏止水和她自己。為了保命,穆天琪不得不提前做好防範。也許應征了沈墨舒先前的那句話,犧牲獵虎,可以保全大局。
“好奇怪,這家夥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一會想著在吊羅山幫雷禹抓野兔,一會想著如何殺死沈墨舒,然後在消滅你我他。”魏止水伸出手指,先把自己標入其中,然後聳聳肩膀把沈墨舒劃了進去,最後無奈的連雷禹也列定為獵虎的誅殺目標之一。
雷禹堅決的搖頭不信,獵虎是獸性難馴,並有殘忍暴虐的一麵,可它絕不會傷害自己。就好像那個雷正,一聽到自己是他的骨肉,那冷酷的眼神中,立刻流出一絲親人才有的疼愛之意。
魏止水先前認定獵虎要殺沈墨舒,後來又解釋這麼多。可現在獵虎隻是距離對方咫尺,尚未做出攻擊性的動作。一切都變得懸而未決,雷禹,魏止水,穆天琪是眉頭緊縮,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獵虎。站在獵虎對麵的沈墨舒,也是緊緊盯著獵虎的雙目,像仇人般勢不兩立。
場麵有些微妙,可氣氛卻顯得格外緊張。穆天琪已經調整好角度,如果獵虎一躍而起要伏擊沈墨舒,不管雷禹是否做出阻止動作。她穆天琪一定會出手不留情麵,瞄準它的要害進行刺殺。
“獵虎是在等待地下傳來的信號,好像它已經感受到,要有所行動了。”突然魏止水大聲喊道,來提醒沈墨舒,雷禹,穆天琪有所防備。
在魏止水喊話的同時,原本處於放鬆狀態的獵虎,也是神經緊繃,全身肌肉勃然爆發,變得不安分起來。
穆天琪看著雷禹束手無策,而獵虎也是急躁不安,更是做好了伏擊的準備。
囚禁雷正的鐵鏈自從被沈墨舒鬆開後,就一直被橫放在地上。原本靜靜躺在地上的鐵鏈,開始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如同當初鍛造它的鐵匠,反複用鐵錘錘擊它一般。
緊接著地麵傳來一陣轟轟的震動,放佛地下有什麼東西想要破繭而出,衝破地麵的束縛。
“可惡。”沈墨舒莫名喊了一聲,隨即全身散發出道道金光,把有些昏暗的四周,照耀的如同太陽下的白晝一般。
獵虎更是蠢蠢欲動,不斷的走來走去,想要伺機靠近沈墨舒,同時展開撲殺。可它也看出來,附近的穆天琪也做好了迎敵準備,隻要它敢動手,估計穆天琪一定毫不留情麵的將它誅殺。
“沈墨舒前輩,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不準備把實情說出來嗎。”魏止水站在一旁麵色變得冷峻,他讀不出沈墨舒的心思。可卻清楚的感知到獵虎內心的興奮,這股淵源正來自不斷拱擊地麵地下這股力量。就像失獨的孤狼,在闊別多日後,又遇到自己的狼族大軍一般興奮。
這股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大,覆蓋麵也更廣,更是波及雷禹所站立的腳下。此時的雷禹如同踩在起伏不定的風頭浪尖,身體更是隨著地麵的不斷突起,左右搖晃起來險些摔倒在地。
獵虎不斷用利爪想要扒拉地麵,似乎想讓地下的東西,早一點掙脫束縛,能夠衝擊出來。隻是沈墨舒的萬道金光一發出,地下的這股動靜開始變得小了很多,直到最後慢慢消停下來。
“嗚嗚。”獵虎眼看地下在沒了動靜,仰麵嘶吼起來,聲音中帶著悲鳴,仿佛是在祭奠死去的同類般。
轉眼間獵虎把頭轉向了沈墨舒,此時它的視線內,唯有沈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