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見她張口要喊人,倏然閃身過去,在她來不及反應的瞬間,一掌劈在她頸間,頓時叫此女暈倒在地。
艾文看的滿意地一笑,嗬,地牢是吧?謝了。
瞧此女的去向,似乎是直直往走廊那邊行去,既然如此,那何不仿效一下,興許能誤打誤撞的找到玉芙蓉。隻要能找到玉芙蓉,那尋出韓虓的下落就不難了。
漆黑的夜中,艾文一麵小心翼翼的在走廊上摸索著前進,一麵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探查著周圍情形,稍有點風吹草動都難逃她的耳目。
冷風緩緩的自某個角落吹起,一瞬後,便鬼哭狼嚎的在玉女宮內肆意亂竄,颼颼之聲此起彼伏。
纖塵不染的白衣,於森冷的寒風中迎風飛揚,淩亂的碎發徐徐飄動,幽暗而淒清的夜中,襯托得艾文仿似天女下凡一般絕塵脫俗,不似凡人,倒像天神。
步履輕盈的跨出走廊,越過一條寂靜的小徑後,前方房屋拐角處突然傳見人聲,細弱蚊絲,隱含怒意,貌似在對某個看不慣的人低聲發牢騷。
借著大樹的暗影,艾文閃身過去,附在樹幹背麵,側耳傾聽,這個時候,玉女宮任何人的言談都有可能成為她最重要的線索,因而,她得留意才是。
隻聽那邊道:“賤,別看她長的漂亮,賤,就是賤,大半夜的還叫咱兄弟給她守夜,讓她偷吃男人,這不是賤是啥來著?”
“是呀,兄弟說的是。”另一人回應著,“不過,還是小聲點為妙,你這話可別讓其他兄弟聽了去,若是讓他們在二宮主那告你一狀,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哼!她在地牢倒是風流快活了,咱兄弟卻在這冷風中凍得搜搜發抖,要知道大冷的天,是個人都受不了。”之前那人遏製不住情緒的抱怨。
艾文聽的眉頭緊皺,心中好生難受,玉芙蓉在碰韓虓?那她會碰韓虓哪裏?韓虓的臉,額頭,眼睛,鼻子,嘴巴,胸膛,還是……
隨著意念的轉動,艾文惱怒的簡直想把玉芙蓉大卸八塊,貌似玉芙蓉這哪是在碰韓虓的身體啊,那簡直是在她心上紮刺。
韓虓不是她的私家財產,可她就是不願意讓人碰到,說她霸道也行。
手指緊捏著,艾文咬著雙唇,目中冷光乍現,該死的玉芙蓉,竟敢碰韓虓?不想活了是吧?
一聲歎息過後,聽另一人道:“這天著實的冷,該下雪了吧。”
“要男人還不簡單,咱玉女宮隨便扯一個去解決解決不就得了,還非得就要韓虓那樣的,模樣是生的俊俏了,但得罪軒苑山莊了,軒苑山莊那可是盟主的府邸,指不定咱兄弟以後都得跟著她遭殃……”那人不議論天氣,又繼續忿恨的道。
“噓!你再說恐怕你就得先在她手中遭殃……”
聲音沉寂下來後,艾文也知道探不出什麼了,遂輕移身形,躡手躡腳的走到一旁的假山後麵,躲到暗處。每行動一步,她都異常小心,因她現在確實輸不起。
所幸這地方假山不少,藏匿好身形,短時間內要想不被人發現,倒是不難。
移目望去,一棟如同碉堡形的石房矗立在前方十米處,幾十個彪形大漢手提明晃晃的大刀圍著它來來回回的巡視著。在他們身側下方,一個如同長方形般凹下的框內,一級級的石階往下伸展,而底部則是封得死死的石門。
艾文凝神沉思著,看樣,這定是地牢無疑了,聽他們話中之意,韓虓也在此地,隻是這麼多的人把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要如何才能進去呢?硬闖絕不是好辦法,指不定還打不過他們……那麼要怎樣進去才能安然無恙且不被他們懷疑呢?偷偷摸摸的不行,難道大搖大擺的進去還要好些?
如此想後,突見假山旁邊的鵝卵石路上來了一行白衣女子,手中端著托盤,似是要去地牢送夜宵了。
天助我也,艾文暗中慶幸一句,在那幾人來到旁邊之際,悄然不動聲色的上去尾隨其後,昏暗的燈火下,她這舉動還當真沒被人發現。
行走了盞茶時分,終於到達地牢的門口了。
艾文心頭有些激動,也有些慌然,但她麵上仍然目不斜視,鎮定自若的跟著,在那些守衛之人看來,她就是這一行隊伍中的其中一個。
雖然前麵五人手中都端了托盤拿著夜宵,卻惟獨她沒有,這確實是個泄漏底細的地方,但幸好她背上背了琴,那些人看罷,微微納悶下,還隻道是玉芙蓉品嚐完夜宵,還要與韓虓情意綿綿的彈琴奏樂,當下也不多問,徑直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