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姍顫抖地把槍扔在了地上。
“宋,宋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往袖子裏拿針出來,我怕你有危險。”
連姍坐在地上不住地搖頭,宋錦河卻沒看她。
躺在地上的趙耀昀雖然頭上被開了一個洞,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
周圍的小囉囉見此情形,都嚇得蹲在了地上。
威脅我是嗎?趙耀昀,我倒要讓你看看清城是誰的天下!
宋錦河把槍收盡了搶匣,轉過身吩咐林雲:“把這些人先給我關了,另外,城北張家,城南餘家的網也該收了。這兩天務必要保證清城的安全。”
“是,少帥。”林雲指揮著屬下把趙家的人都押了回去,派重兵把碼頭封鎖了。
宋錦河看著連姍,從她身旁走了過去。對著身後的副將吩咐到:“馬上給我備車。在驍騎營裏給我找十個人帶齊裝備去饒城。”
一旁的副將從沒見過少帥這麼嚴肅的模樣,一股寒氣從他身上透了出來。便也不敢耽擱,立刻就去辦了。
饒城是宋二少帥宋少川的地盤,去哪兒應該是安全的。
坐在車上,宋錦河一直想著於愛不要有事。他本來就派人保護著她們。但不怕一萬就讓萬一,他都不能想如果要是失去她會怎樣。
他握著軍刺的手慢慢收緊,如果於愛有什麼事,他就讓趙耀昀那無辜的兒子陪葬。
夜已深,於母正在仔細地一點點地去除衣服上的褶皺,想到明天女兒就要穿上這件衣服去梅花節,她的臉上就是掩蓋不住的高興。
趙懿說了,隻要愛愛答應和他在一起,他就和愛愛遠走高飛,再也不回去。這或許是愛愛最好的歸宿了吧。
她抬頭望了望窗外,這兩孩子出去散步怎麼還沒回來。明明說好的天黑之前就把愛愛送回來啊。
收掉了窗前吹幹的梅花,她提了一盞燈走到門外。天雖然黑了,在雪的反射下卻有一絲的明亮。
遠處看起來是灰蒙蒙的一片,冷冽的風在不住地吹拂。
這倆孩子到底幹嘛去了,這麼晚也不回來。正當她轉身進屋時,一陣劇痛從她的腹部傳來。一把匕首直直地叉入了她的腹中。
回頭,趙懿的幾個隨從正在家門口站著。為首的魚三凶惡地看著她,他提手一把把匕首抽了出來。
霎時間,血濺了一地。噴濺出的血跡如點點落梅一樣灑在雪地上。
魚三吩咐後麵的幾個人把於母拖入了院子裏。於家聽見響動一齊走了出來。
卻沒想見到這一副模樣。於父走到於母身前,看著剛才還好好的人就這樣躺在了地上,六神無主。
魚三卻拿出一根布條套在了於父的脖頸上,雙手不斷地用力。
阿福見此情景,大喊一聲:“畜牲,我和你們拚了!”阿福身強力壯,發了瘋似的像那些人撲去。對著那些人又抓又咬。有兩個隨從的身上都被咬出了血。腦羞成怒地往阿福身上被紮了無數刀。一旁的小蟬見狀撲在阿福身上,也沒能幸免於難。
血染紅了一地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