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懿,你說這鼎秀山上的雪水會是什麼味道?”於愛提著一壇子的雪笑著對趙懿問到。晚上的大風把她的臉凍的通紅,可她臉上依舊是興奮的神采。
趙懿寵溺地看著她:“這雪蓮花下的雪的味道想必是不錯的。伯母不是曬著幹梅花嗎?拿這個回去釀酒正好。”
說著把身上的圍巾取了下給於愛戴上。
“小傻瓜,這麼興奮,鼻涕都快流下來了。”
趙懿一邊說一邊把於愛拉進了他的懷裏。於愛本想拒絕,但想到父母親的臉,便也沒有了動作。在這冷冽的風中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好像也不錯。
可於愛沒想到回家會看見這樣一副畫麵。魚三正拿著布條勒著父親,母親和阿福他們已經倒在了血珀中。
她手裏拿著的壇子怦地一聲落在了地上。魚三和一眾隨從聽見了響動紛紛轉過身來。看見趙懿他們很是震驚。
魚三手中勒緊的布條也霎時間放鬆。
“少爺,你怎麼在這兒?”魚三明明記得他已經派人去把少爺和於愛綁起來了。本想解決了這些人再去解決於小姐的,可現在他們竟然出現在了這裏。
於愛也不管他們手中的刀,立馬跑到了父親的身前,緊緊的護住了於父。咳嗽了幾聲後於父漸漸地緩過了神來,粗喘著氣。
趙懿一臉憤怒地拉起魚三的衣領:“你們在幹什麼!”
在趙懿的怒吼中魚三眼神中露出一絲悲傷。
“少爺,清城才來的消息,老爺死了。老爺說了,隻要他有什麼意外,就立刻殺了於家人。”
“父親死了?”趙懿手上的青筋暴起,“父親怎麼會死!”
魚三悲傷地看著趙懿:“少爺,其實這些年來,老爺一直想通過鴉片生意振興梅花幫,等他走後好給你留下豐厚的家底。
沒想到這次竟然被宋錦河發現了。本來和薛城那邊都聯係好了,軍火也準備好了。卻沒想到清城早已安排了重兵防守,這樣一來就隻能拿於家開刀了。
少爺,時間不多了!”
說完魚三抽出了腰旁的匕首,一把向於愛刺去。
卻沒想被趙懿攔了下來。
魚三震驚地看著他:“少爺,她可是宋錦河的未婚妻!我知道你喜歡於小姐,可她眼裏從來沒有你。今天我就要完成老爺的遺願殺了她讓宋錦河後悔。”
說完,從旁邊叫了幾個人:“你們幾個,去把少爺看著。”
“魚三,你們想造反!”趙懿看著拉著他的人,“你們幾個給我起開。魚三,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愛愛一根汗毛我就讓你死!”
魚三卻仿佛是下了決心一般:“少爺,就算你今天要殺了我,我也一定要完成老爺的遺願,殺了於小姐!”
魚三拿著匕首,往於愛身上刺去。為了保護父親,她愣是一動也沒動。眼淚從她的眼裏滑落出來。家都沒了她也不必活了。
突然一聲槍響,魚三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宋錦河看著魚三流著血的手輕蔑地說:“敢動本少帥的人,不自量力!”
魚三看見宋錦河帶了一大隊人來,便也慌了神,將於愛從地上拉了起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別動!宋錦河,讓我和少爺走,不然我就殺了她!”
宋錦河輕蔑地看著他,慢慢地從鞘中拿出軍刺,在魚三還沒反映過來之時便插入了魚三的心髒,一刀斃命。
“成不了氣候的東西,也敢威脅我!”
看著院中剩下的人和趙懿,宋錦河大手一揮:“全都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