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健馬,如一團火紅的雲,在官道上飛馳著。馬上端坐著兩個人,一個身穿銀灰色長衫的弱冠少年,濃眉英目,陽光帥氣,另一個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身紅衫和馬的顏色融為一體,往臉上看,麵若皎月,明眸皓齒,當真是天下難見的嬌美女子。
這兩人正是穿越漢末的陸海天和紅衣。
得到密報,說是傳國玉璽落到孫堅的手中,陸海天和紅衣馬上出發。這一次,玉蟬和花姬沒有跟隨。
因為王允的去世,貂蟬情緒不好,玉蟬在溫侯府照顧她,花姬則有意和陸海天保持距離,不想在他和紅衣中間礙事,所以推脫玉蟬不懂世事,自己留下來,也好照顧她。
於是,陸海天和紅衣兩人一騎出發了。
赤兔馬果然是千裏良駒,雖然馱負兩人,依然奔走如飛。
陸海天已經逐漸掌控了朝廷,擁有了權威,內心中已不再想要呂布的身份,因此,他沒有穿戴盔甲,沒有攜帶方天畫戟,變身原形,便裝而出。
自從在洛陽附近接連遭遇徐榮的迎頭痛擊,孫堅連敗後撤到了樊城和鄧縣附近。樊城、鄧縣屬於現在的湖北,在襄樊以北這段地方,離劉表的荊襄大本營已經不遠。
孫堅也算一員戰將,居然連敗在徐榮之手,這段時間心頭一直不爽,得到玉璽之後,擔心朝廷會派人來攻,因此,將玉璽呈送袁術,表示親近,希望袁術能夠在關鍵時候罩住他。
陸海天一路飛奔,來到今河南和湖北的交界處,突然看到一個村莊較為眼熟,想了想,是王家莊,於是下了馬,來到老王頭的家裏。
一下馬,紅衣就望著已經恢複原形的陸海天說:“少爺,紅衣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瀟灑自由,隨心所欲,我不喜歡你裝扮呂布的身份。”
陸海天嗬嗬一笑:“其實我也不想,隻是為了一統天下,不得不借用他人的名號。”
恢複了自身,陸海天的確覺得自然了許多,裝扮呂布的時候,他要處處拿一些架子,但現在不用了,嘻嘻哈哈,隨心所欲,真的很自由。
兩人一路聞訊,來到了老王頭的家裏,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清秀的女子正在砍柴。
那女子十八九歲的樣子,穿一身粗布的衣衫,聽到腳步聲,慢慢地抬起頭,望著他們,愣愣地問:“你們是……”
紅衣低聲對陸海天說:“她就是曹豹的女兒,曹氏,現在失去了記憶。”
陸海天看看曹氏,感覺有些對不起人家,上前說:“我們和老王頭見過一麵,路過此處來看看他。”
腳步聲一響,老王頭從屋子裏走了出啦,看到陸海天和紅衣,一時並沒認出他們來,因為當日兩人都穿著孫堅的兵士服裝,而此時,紅衣恢複了女兒裝,陸海天也不像個軍人。
陸海天說道:“老王頭,當日我們隨孫堅將軍的軍隊路過,和您老見過一麵的。”
老王頭記性不錯,因為陸海天長相英俊,見過之後便很難忘記,終於記起來了,說道:“原來是兵小哥啊。”
陸海天和紅衣跟隨老王頭進了房間,席地而坐,問起王小五的事。
老王頭歎息道:“我的小兒子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是生是死。”
陸海天忙問:“我和紅衣要去往孫堅將軍的屬地,你可以描述一下你兒子的樣子,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找到他。”
老王頭大喜,說道:“我兒子和小哥的年齡差不多,個頭不如小哥,但長得很結實,皮膚不算白,對了,他的眉心有顆痣。”
兩人記下,這才和老王頭告辭,出了王家莊。
上了赤兔馬,兩人放馬而行。
紅衣偎依在陸海天的懷裏,陸海天環抱著她的腰,小兩口那溫存甜蜜的樣子,羨煞了不少路人。
紅衣微微回頭,笑道:“紅衣見少爺剛才不住地瞥望著曹氏,是不是現在很後悔啊。”
陸海天低頭問:“我後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