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忙和陸海天握手,說:“太好了,我爸爸也喜歡繪畫,當年我學音樂時,他說什麼都逼我學繪畫,後來,他沒拗過我。”方雅笑笑:“如果爸爸知道了,肯定會來和你切磋的,我爸爸那人嗜畫如命,海城的書畫店,協會的朋友,他都熟了,經常混在一起,聽說誰會作畫,馬上就要結交。”
陸海天笑了:“你爸爸是個把書畫當生命的人。”
方雅說:“可以這樣說吧,他說,隻有麵對畫時,他才會激動,他的血才會流動,仿佛不欣賞畫,就會變成木頭人。”
聊了一會兒,方雅告辭離去。
果然,第二天一早,門口停了一輛小車,車門一開,下來一個中年人,五十多歲的樣子,麵皮白淨,也戴著鏡子,一進店就問:“陸師傅在嗎?”
陸海天從屋裏走了出來,抱抱拳:“不知這位大叔是?”
那人看看陸海天,說:“你就是陸師傅吧?”
陸海天點點頭。
那人自我介紹,他就是方雅的父親,方墨。說到自己的名字時,方墨哈哈大笑,說:“本來,我媽媽給我起的名字叫方默,沉默的默,但是,後來我喜歡上書畫,就自己改了名字,墨客的墨。”
陸海天發現這對父女都非常善談,於是請方墨坐了,倒了茶。不多時,胖子和妞妞來了。
雪蓮出來了,和方墨打了招呼,把胖子和妞妞帶到教室。
方墨對陸海天說:“我覺得你們夫妻不像一般人的氣質啊,老家就是海林的?”
陸海天點點頭。
方墨掃一眼客廳,說:“剛開張吧,海林鎮這地方小,有多少生意?我聽女兒說你老婆的琴彈得不錯,如果在海城辦個琴館,收入就大了。”
陸海天笑笑:“我們夫婦並非隻是為了錢,在這裏住下來,也是為了小鎮的環境,再說,小鎮的孩子也需要藝術。”
“說的是,哈哈,老弟,說說你吧,你師從……”
“我……我的老師是花城的一位畫師,他叫林師傅,是空靈畫派的創始人。”
“好,能夠獨創一派,有氣勢,有機會,我們一定在一起切磋切磋,我還有事,要去辦一份厚禮,明天去海城。”
“海城?”陸海天忍不住問:“你在海城有親戚嗎?”
方墨笑笑:“我也不知道,爸爸媽媽說是老親,可我問了,結婚的男女一個是個警官,一個是畫院的助理,不知這老親從哪裏論的,反正我是不記得有這門親戚。”
陸海天一愣:警官,畫院助理,方墨說的不就是何長青和海蟬嗎,他們明天結婚啊。陸海天正想著時,看到方墨匆匆出去了,心說:難道他和何長青有什麼老親?
第二天一早,白桃來接陸海天和雪蓮。車上還坐著陳媽媽和陳爸爸。雪蓮換了一身新衣服,上了車。陸海天卻還穿著打魚時的衣服。白桃嗅了嗅,說:“一身魚腥味,今天是海蟬的婚禮啊,你就不能體麵點。”
陸海天隻好換了一身西裝。
此時,已經過了元宵節,天氣轉暖。
商務車在公路上飛馳著。陳媽媽握著雪蓮的手,說:“孩子,在海林苦不苦?要不去媽媽那裏,咱們一起照顧店鋪。”
雪蓮搖頭說:“挺好的,我已經習慣了,我喜歡這種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