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我不知道這樣會嚇到你。”
“沒關係,你也不知道這樣會嚇到我。”
“為了我剛才的行為,我願意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倒不用,幫我到後車廂拿禮物給孩子們就好。”他自己走到後車廂打開,拿了七八個袋子,兩人並排的走著。
“小姐,請問你的禮物都是胡蘿卜、西芹、玉米……這些做菜的材料,因為袋子敞開著,就看到了,所以好奇想問問。”她想小小的捉弄他一下,所以就。
“對啊,那是給不乖的小朋友的禮物。”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笨,竟然相信了。
‘‘原來是這樣,對了,我,愛德華,你呢。”
“我,冷安安。”
“安安,如果是我,你會送什麼禮物給我?”她心想我跟你很熟啊。
“我們才剛認識。”
“如果很熟,比如朋友、表哥、或戀人,那你會送什麼?”愛德華的那綠色的眼中透露了他心中想知道答案的那種迫切。
“那樣的話,我會送臭雞蛋。”
“好吃嗎,是不是跟臭豆腐一樣,聞起來臭,吃起來香。”她憋著,可最終還是憋不住,蹲在地上大笑起來。
“嗬、嗬……笑死我了,先生,你太有意思了,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怎麼會有人送那些做菜的東西給孩子,那是我做飯的材料。”
“那麼說你剛剛是在捉弄我。”
“也可以這麼說。”她看愛德華的臉沉了下來,就像晴天突然轉陰要下暴風雨的前兆一樣,他生氣了嗎,好恐怖,一股氣壓壓向著她,她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生氣了。
“愛德華先生,你不會生氣了吧?”他還是沒有回應,其實他是在思考自己怎麼會那麼容易給她給捉弄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愚蠢。唉,算了,有時笨笨的男人更有魅力。
“別生氣了,我賠禮道歉,好不好?”這時他已經從神遊狀態中,回到了地球,一聽到賠禮眼睛就像黑夜中的貓發出綠色的光芒,在盯著那獵物緊緊不放一樣。
“你說話要算數。”他轉過頭跟冷安安麵對麵,他的樣子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如果自己說不是,陰天就要轉特特特大暴雨一樣,隻好答應了,她發現自己好衰,讓媽和哥聯合欺騙來巴黎相親,現在是答應一個陌生人織一件毛衣給他和陪他吃一頓飯,唉。
“安安,你幹嘛歎氣,是不是有什麼煩惱的事,可以說出來。”這個人好‘搞笑’、好‘隨和’,還叫安安,可是她心裏並沒有排斥,隻是有點不習慣。
“沒有,隻是有點累。”
“你累了,那剩下的菜就我來煮好了,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就隻剩這個菜了,很快就好了。”她想他這個大男人會煮什麼菜,而且還是中國菜,不要讓小朋友吃到上吐下瀉才好,可她的想法在以後會證明這是大錯特錯。
“真的不用嗎?那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你那麼想幫忙,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幫我擺碗筷和端菜。”
“好的,沒問題。”愛德華開始洗起手來,不過他的一句話,讓她苦笑不得。
“我們這樣好像夫妻。”他還對著她笑了笑。
“拜托,一點也不像,好不好。”唉,怎麼會有這麼厚麵皮的人,太輕佻了吧,竟然對第一次見麵的人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個花花公子,天哪,不知有多少天真無邪的少女被他玩弄。
他們與孩子們、修女享用完這頓中式午飯,聊了聊天,冷安安就和孩子們一一擁抱、親吻告別,並一起約定下次來的時候跟他們一起出去寫生。
她與孩子們分開後,一個人走向停車的地方,包包裏的手機響了,她邊走邊講電話,愛德華在後麵跟著也察覺不了,她接電話的那開心的樣子,讓某人很是憤怒,心想:是什麼人的電話讓她這麼高興。
“喂,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給我。”手機裏傳出甜美的聲音,隻是愛德華離的太遠聽不到。
“現在我不是打電話給你嘛,我們在上次見麵的那間餐廳見。”
“嗯,待會見,我現在開車過去找你。”
“待會見,寶貝。”那邊已經掛電話,她自言自語重複那句話
“待會見,寶貝。”講完還打了個冷顫,可這句話,讓某人抓狂。
這間餐廳的設計以簡單的黑白色調為主,在黑色的牆壁上有一盞盞白色的蘭花狀的壁燈,讓人覺得在黑暗中也會有光明的存在,賦予人一種希望,這兩者形成強烈的對比,但這兩者的結合卻是那麼的完美,沒有一點瑕疵,擺設不規則黑色的桌子和白色的椅子,桌子上擺放一個透明的水晶花瓶,有時陽光照到瓶身,瓶身會發出一閃一閃的粼光,桌上也會出現一點一點的光點,瓶內插著白色的薔薇,在陽光的照射和水的折射讓薔薇閃閃發光。推著門進出,餐廳各方的目光都投了過來,這本來是因為門的關係,門上掛了一個風鈴,隻要有人進去,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人們下意識就會抬頭望向門的這邊,可冷安安本來長的漂亮,加上在外國,外國的男生特別鍾情於中國的女生,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更長了,所以更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她隻好低著頭走到夢京京那裏,拍了拍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褐色短發的‘男子’,那人把頭轉了過來,對她笑了笑,站了起來,張開雙手緊緊的抱著她再親親她的臉。
“安安,好久不見,想死我了。”那個男子放開她,走到另一邊為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來。
這本來在別人看來是很紳士的動作,但在某人眼中這動作也太曖昧了吧,眼中有想殺人的衝動,他找了位置坐下來,就在她們位置的後麵,隻不過被一個屏風給隔開了,與那個男子是背對而坐,她們的談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京京,,你和我有一年多沒見了吧,你現在和他怎麼樣。幾時才結婚啊,怎麼都想不明白,陳子豪是不是那根筋秀逗了,不然怎麼會想到這個笨辦法,竟把一個美女變成一個中性美女,不對,應該是美男子。”
“安安,你是不是韓劇看太多了。”
這對話盡收在他耳裏,他心中那億噸大石如釋重負。那位所謂的美男子是冷安安在巴黎念高中的好朋友之一,夢京京。他之前之所以看不出來,是因為夢京京把她的長發剪去,又戴了副大墨鏡遮住半張臉,所以認不出來。
“對啊,看的太多了,回去告訴陳子豪,這是我看過最最最最笨的方法,別忘了,除了異性相吸,同性也會相吸。真不明白堂堂DREAM的總經理,也會想到這種幼稚的想法,唉。”坐在辦公室裏的陳子豪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心裏想:冷安安肯定在京京麵前講我壞話。
“安安,別這樣說他,他也是為了我好。”
“好了,我不說他了,你們兩個簡直是俊男配美女,結婚就可以斷了別人的歪念頭,男人想勾引你,你就叫他跟陳子豪比相貌、金錢、地位、品味,女的想勾引陳子豪叫她跟你比一比,這不就得了。”
愛德華聽到這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深信他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靜,可那有怎樣,他就是喜歡不平靜。手機響了起來,他怕冷安安聽出他的聲音,急急忙忙跑進洗手間接電話,他覺得很奇怪,自己跟客戶講電話,怎麼像是害怕讓老婆知道自己跟情人講電話,外麵的是老婆沒錯,可電話裏頭的可不是情人,講完電話,坐在那裏聽了許久都沒有聲音,遮遮掩掩走過去一看,人去樓空。可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她答應這個星期天和自己共進晚餐。
“媽,你回來了,吃飯了沒。”冷安安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視節目。
“吃了,安安,你今天去哪裏來,奇茗來家裏找你,寶姐說你出去了。”
“我又不能預測他什麼時候來,而且我又不是他的專屬品,我有事要做嘛,對了,媽,你旁邊那十幾袋東西是什麼啊。”冷心一臉興奮的走向冷安安。
“安安,你明天不是跟奇茗去約會嘛,我幫你準備了好多衣服、鞋子,你看,這是一條白色的百褶的裙子,簡單、大方,不然這裏還有一條鵝黃色的裙子,陪這雙白色的鞋子,超好看……”
“媽,等等,請問都是裙子嗎?難道沒有褲子嗎?”
“安安,你那麼好的身材,應該多穿裙子才是,更何況是跟男生約會,白色、鵝黃色、天藍色、米黃色,你選哪一條。”
“隨便。”
“那媽幫你選。’’
冷安安昨天晚上被冷心折磨到很晚才睡,睡到11點多才起床,吃飽早餐,準備戰鬥,把帶來巴黎的東西,和昨天逛街買給員工的禮物,塞進行李袋,她雖然不是購物狂,但被人算計,心中有怒氣沒地方出氣,隻好靠買東西那種愉快的心情來掃走怒氣,順便懲罰一些她的哥哥,反正錢不是她的,她打電話給夢京京。
“京京,你出來陪陪我,我都快死了。”
“別死,至少不要打完這通電話就死,不然我就有殺人的嫌疑,伯母、伯父、你老姐、你老哥、你的幹爺爺和外公都不會放過我的。”
“有這麼恐怖嗎,你可以跟陳子豪亡命天涯,多浪漫。”
“浪漫,倒不覺的,倒是有種想死的感覺,你爸發起通緝令,我們別想在英國待了,不,是歐洲,去中國死路一條,去日本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著離開法國都是一個問題。”
“為什麼不能逃到日本和中國?”
“你變笨了,不然怎麼會問這麼白目的問題。”
“你才變笨了。”
“你是冷氏集團董事長最寵的外孫女,你外公一定會在整個中國的警界來通緝我們,日本,你幹爺爺是誰,誰不知道日本的黑白兩道都讓他三分,而且他對你的寵愛不亞於你的外公。”
“嗬,我現在才知道,我如果被人殺死,原來殺我的人下場會那麼慘。”
“你現在才知道,你等著我啊。”
“好,我在百貨公司等你,你知道那間的。”
法國某百貨公司,琳琅滿目的名牌彙聚於此。
“安安,你幾時變成了‘購物狂’。”夢京京指了指後麵幫忙拿東西的售貨員,鞋子七八雙、包包八九個、晚禮服十幾件,再加上一些帶回台灣給店員的禮品,天哪,這跟一個總經理的年薪不分上下,也難怪夢京京會以為她得了購物狂這種病。
“安安,你什麼時候得了這個病的,哇,我不要,我要以前的安安,哇。”
“你哭什麼,像個小孩子,你是說我得了‘購物狂’這種病,我沒有,你放心吧。”
“那麼你為什麼買那麼多東西,還買那麼多不適合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