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讓人無語的雙生關係我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那走吧,進去咯。”裏德對我笑到,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門口警衛看到我倆後查閱了下新生照片,才放我們進去。
照著道格拉斯給我們的報到指示上的地圖,裏德終於在我這個路癡的帶領下到達了教務處門口。我此刻根本不想回頭看見裏德那張想笑卻憋笑的臉,因為一旦我回頭我就要不得不在他麵前承認我是個超級大路癡的事實。
其實我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完美的人,但至少是個離完美不遠的人吧......在為數不多的缺陷中,我唯一最不想承認的缺點,就是路癡......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竭盡所能的想要改變這一點,所以就算是冒著被人笑的危險,我也要主動擔起帶路的任務。所以,我終於帶裏德在繞了一大圈校園後,走到了這個教務處門口。
“我要敲門了哦,你別笑了。”我斜著眼睛拿餘光看著裏德沒好口氣說到。
裏德轉過頭笑出了聲,一秒後又變回原先那個正經溫柔的臉衝著我點了點頭。
我沉沉的歎口氣,在敲了三下門聽見裏麵請進的聲音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
“......”
一陣沉默彌漫在我和裏德中間,我們望著坐在辦公桌後一個奇怪的生物不知所措。
【真正的怪物】
“啊,你就是亞瑟.伍德布裏奇吧,我是你的班主任考爾特,以後就請多多指教咯亞瑟。”它伸出手來等著和我握手,我轉身拉著裏德的袖子就直直往門口走去。
“走吧裏德,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到這個不正常的地方來。”
“不要因為我是機器人就瞧不起我啊喂!!!”
十分鍾後,我被那個自稱是我班主任的蘿卜型機器人拽回了教務處。
我和裏德盯著它看了十分鍾後,終於想給它一個麵子跟它說幾句話,看它那副焦急又尷尬又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是腦袋哪裏不正常,會聽從教父的話跑到這個地方來生活。
也不要問我為什麼機器人會有表情因為我也不知道。
“所以......”
“恩恩!什麼事啊亞瑟!”它聽見我開口瞬間喜出望外,就差飆淚在外。
“......”我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了,裏德看見我的樣子後立馬知道我正在想什麼,於是溫和的尷尬問蘿卜機器人到,“所以您就是我家少爺的班主任嗎?老......師?”
裏德在考慮了幾秒後終於說出了老師這個詞。
蘿卜瘋狂的點了點頭:“是的是的,我知道今天亞瑟同學會來,所以很早就在這裏等候了,不過真是沒想到啊,亞瑟同學竟然是個如此英俊瀟灑,有著貴族氣質的......”
“還是直接帶我們去教室吧,老師。”我鼓起勇氣看著它的眼睛說到,它正說到忘情處忽然被我打斷,停留在半空中作詠詩狀的手慢慢收回,那凸出的形狀怪異的眼睛在小小的瞄了一下我後就趕緊挪開了視線。
“這......這樣啊,既然亞瑟同學想要趕緊和班裏同學見麵,那老師現在就帶你去和他們見麵好了!請這邊走吧,亞瑟.伍德布裏奇先生,還有這位是......”
“叫我裏德就好了,老師。”我今天第二次從裏德臉上看到那副尷尬至極的笑顏。
我無時無刻不在懷疑自己到底是腦子不好使還是眼神不好使,為什麼會看見自己跟在一個巨型蘿卜的身後走路。裏德不時地用餘光看看我是否還好,但我卻什麼也不想說,因為沒有任何言語可以表達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巨型蘿卜停在一個教室門前,通過這幾圈路下來,我已大致了解了這個校園的構造,但具體行動起來是否依舊會迷路,我就不敢保證了。裏德在我身旁停下,因為聖弗爾是住宿製,所以他也不太可能陪我一起留在這裏,拜德教父把他安排在了洛蘭的一家旅館中,算是在我從這裏畢業之前將一直住在那裏的常駐旅客。
“我就陪少爺到這裏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少爺自己去解決咯。”
我看著他碧綠的眸子歎了口氣,“好了,知道了,你既然負傷就多注意一些,我可不希望下次再用雨煙替你治療一次。”
我移開目光別扭的說到,說實話我真是這個天底下最不會說告別語的人!
裏德並沒有生氣,他深諳我的脾氣,發光的眸子眯起來笑道:“好的。”
“好了亞瑟同學,請過來這邊吧。”巨型蘿卜的聲音傳到我耳邊,我忽然打了個冷戰,往它那邊走去,可看著它的背影我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像是走在雲端一般,飄飄蕩蕩。
蘿卜讓我留在門口,自己先走了進去,教室在它進去前後簡直是兩種情景。雖然樓道裏很安靜,牆壁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可在和裏德說話時我就已經聽到了從教室內傳出來的各種嘈雜聲,而此刻蘿卜進去後卻又突然變成另一副情景。
我獨自站在門口想象著這個班級究竟是怎樣的班,便聽見了蘿卜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它的聲音我今後真的是從幾百米開外就能清楚的分辨出來。
聽著它在裏麵說著一堆說不完的廢話,我無聊的走到窗邊望著寬闊的校園。沉沒之森近在眼前,重重疊疊如同迷霧般一層又一層的森林阻隔在聖弗爾和道格拉斯之間,我從這裏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個黑色的瞭望塔,想著那邊此時此刻也許也有什麼人正在朝這邊看來。
我定睛仔細的看著塔身,一一望過那上麵的每一扇小玻璃窗,就在看到最後一扇時教室內忽然傳出了叫我的聲音。
我知道是那個巨型蘿卜要我進去了,便打消了剛才的念頭轉身朝教室走去。可我將永遠不知,在我轉身後的瞬間,塔身最頂端的玻璃窗內,正有一張模模糊糊的臉在盯著我的背影看。
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在我踏進教室的那一刻,全班都沉寂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身上。每個人的眼神都在隨著我的步伐而移動,一道一道灼燒在我的背後,似乎要刻出一個不可磨滅的印子出來。
而就在這眾多的目光之中,我有一刹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最為強烈的目光朝我襲來,卻在瞬間後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走上講台站在蘿卜的身旁,雙眼快速環顧一周,將每個人的臉以最快的速度記在腦中,隨後我的眼睛停留在整間大教室最中央最後排的一個人身上。一頭的金發在整個班級中耀眼奪目,正如同他那雙此刻正咄咄逼人看著我的眼睛一樣,讓人感到幾分不爽。
“亞瑟.伍德布裏奇,今後請互相指教了。”我勾了勾唇角,眼睛朝他投去一絲不屑和挑唆,三秒之後,他的手已經拿著一把精致的小刀抵在了我脖子的大動脈上。
全班發出的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聚集在了一起,我耳旁仍吹著被他從最後一排飛來帶起的風,金發被風晃起擋在我眼前,我仍舊不動聲色好笑的望著他的眼睛,那雙深藍不見底的眼睛背後,正要掀起一場狂風巨浪。
精致的小刀在我的動脈上割出了一道不淺的口子,血絲順著刀把滑落到他的胳膊肘。
“所以你就是那個殺了總務長而名聲大噪的亞瑟?還是那個眼睛裏真的住著一隻怪物的......真正的怪物?”他笑看著我,敵意不明而喻。
我瞬間被他這句話激怒,一把伸出左手從耳朵中掏出了雨煙的半個頭,然後混著血漿把它揪了出來化成了那把神之騎士劍,一腳踹開那個不自量力拿刀抵在我喉頭上的人,隨後抓起騎士劍抵在了他的喉頭上,並割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全班霎時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每個在剛才的瞬間看見雨煙那個獨眼頭顱的家夥,此時此刻已經像是在看一個神一般看著我,而那個巨型蘿卜早已怔怔的望著我和那個被我一腳踢到講台下的人,張著嘴巴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被我踩在腳底下的人眼中的憤怒,騎士劍在我手中燃著熊熊烈火,我在火光中詭異的對他笑著,而在他的眼中我此刻就像是一隻隨時會變身的怪物,正等待著撕碎獵物的心髒。
劍刃在他的皮膚上越割越深,在即將接近動脈管的那一刻,我終於冷笑的開了口望著他。
“你想讓我成為哪一個呢?”
【衝突】
從雨煙的口中我得知,朱雀算是十二神將中脾氣性格最乖張和特立獨行的一個,而恰好我的第一次神將“那你想讓我成為你剛才說的兩種中的哪一種呢?”我又問了他一遍。
他像看著一個擺脫束縛的怪物一般看著我,可那雙眼睛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任何常人此刻該有的戰栗與恐懼,正好相反的是,我從那雙深不見底的藍色眼仁中,仿佛看見了他對我漸漸變大的嘲笑,還有可憐。
我手上的力氣再度加重了一分,雨煙在嚐到血腥味後已然開始蠢蠢欲動,騎士劍的劍氣慢慢騷動起來,仿佛要掙脫我的控製,直直鑽進那個已經成為它俘虜的心髒中去。
“怪物與怪物。”許久過後,他終於吐出了幾個字。
“一個傳說中的怪物寄居在一個真正的怪物身體裏,真是有趣。”那本就讓我不爽的笑容此刻再度加深幾分,我極度的克製著自己不要亂來,可手中的劍刃卻又不想聽從自己理性的指示,隻想要在此刻將他就地了結。
“呐,異瞳的家夥,我問你,你為什麼會突然轉來聖弗爾,是誰讓你來的。”
我本根本沒興趣回答他這個問題,但一想到拜德教父和裏德都對我說過的話,終究敗下陣來,“道格拉斯。”
他的眼睛震顫了一下,隨即好像減少了一些對我的敵意,換作另外一種眼光望著我。
“難道不是因為你是個需要嚴加看守的怪物,所以才送來這所禁閉學校的嗎?”
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想,但是他的前半句話依舊激怒了我。
“我告訴你,”我蹲下身狠狠拽起他的衣領到我的麵前,“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叫我怪物。還有,我隻是遵從了道格拉斯電報上的指示來到了這個破地方,否則我根本不會來和你們這群小孩坐在一起上課,也不會在你激怒我第二次後還能讓你活著跟我說話。”
說罷我放手一撂,收回了雨煙,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雨煙從我的太陽穴中塞了回去,霎時我的左眼變得如稠血一般濃烈。站在一旁的蘿卜老師終於從他的意識中清醒過來,放下了遮住嘴巴的雙手,敲了敲講桌。
“咳咳咳,好了大家,還有你安德烈,趕快從地上起來吧。”它尷尬的說著,我反而一身輕鬆,說實話是這個安德烈先招惹的我,所以誰吃虧誰活該嘍。
那個叫安德烈的男生一臉不爽的從地上站起來,將小刀重新裝回掛在脖子的掛墜上,看來那把精致的小刀是他的貼身之物,接著轉身朝最後排的座位走去。
“異瞳的家夥,”剛走到一半他又忽然回過頭來對我說到,我皺了皺眉,這家夥怎麼跟泥一樣甩也甩不掉,這麼難纏!
“如果你想要在這裏繼續好好上學的話,以後就不要隨便放那隻怪鳥出來,因為除了我們這些不正常的除魔師之外,你要知道還有許多普通人也在這裏上學,我不想因為你和住在你體內的那頭怪物的原因,而在學校裏和你大打出手,這不是我們蘭開斯特家所秉持的風範。”
我倒是覺得好笑了,明明是他自己先衝過來進行挑釁的,怎麼現在聽上去倒像是我的錯了?
“哦?”我拉長調子,“那你們蘭開斯特秉持的風範就是那樣教你對待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咯?”,他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臉上被我說的騰起一層紅暈。
“你......你......”他手指著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作無所謂的樣子看著他聳了聳肩,故意等著看他能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但這場爭鬥最終在大蘿卜的叫停下終止。
“停!停!stop!!!”大蘿卜衝到我倆之間大力的揮著雙手,在發現我倆像看著一個白癡一樣看著它後終於停止了動作回到了講台上,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剛才的事情就到這裏吧,安德烈趕緊回去原位,現在起要給亞瑟安排座位和宿舍了。”全班接著發出了一片小小的喧嘩聲,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確實聽見有不少女生正在偷偷許願想要我成為她們的同桌,我對此毫不期待。
“那......那就坐在安德烈旁邊的座位好了!”蘿卜的手指環顧一圈後停在安德烈課桌的旁邊,我登時眼珠子都快看掉出來,嘴巴和安德烈的一並緩緩張大。
“誒???!!!”
“至於宿舍嘛......”
“老師,”我終於經受不住他再一次對我的打擊,嚴肅的看著它的臉道,“在我完全適應這個學校之前,請允許我一個人住一個宿舍,我可不想今晚就被醫護人員從學校直接送到到精神病院去,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吧。”我滿懷微笑的看著它,希望它能從我臉上的表情中看出我的懇切。
它也同樣報以燦爛的笑容感動的望著我,好像突然發現我對它的態度終於有了一點點的轉變,“這個嘛......我們的宿舍本來就都是一人製的,所以你大可以不用過多擔心啦亞瑟,看你這麼英俊瀟灑,又渾身散透著伍德布裏奇家族的貴族氣息連老師我都要忍不住誇......喂亞瑟你要去哪裏啊!老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老師,”我用自己最後一次的忍耐極限笑著說到,“我的宿舍號是多少呢?我要回去了。”
我呈大字狀癱倒在床上,這一天把我累得夠嗆,先是在道格拉斯守了裏德兩夜就已經筋疲力盡了,裏德醒後沒多久又開始往這裏趕路,總結下來,不是在趕路就是在療傷,期間還多了一些無意義的戰鬥和口角。
想到這裏,我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在地下教堂內遇見朱雀的場景。自從在拜德教父那裏聽說了伍德布裏奇家族和十二神將之間的事情,我就對十二神將各自的形象及性格產生了極大的好奇。我把能想到的找到他們每一個人的場景都預想了一遍,可沒有一次預想到會在那種情況下遇見我的第一個神將。
而且還是個不願承認自己是十二神將的神將。
“真是個比我還怪的怪胎。”我嗤笑了一聲。不過說到底,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他不惜掩藏起自己的身份開始作那些肮髒的黑手交易,因為再怎麼說,他終究應該是站在保護人類那一方的神將,而不是轉換立場搖身一變成為殺戮的瘋狂代言者。
【無意間的騷動】
收服之旅在他這裏就碰了壁,還被當做一個裝大人的小孩子而被瞧不起,真是想到這裏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倒真覺得自己活得時間比我長就懂得很多了,可到頭來還不是要為伍德布裏奇家服務,為我這個新主人而戰鬥。隻要雨煙和我之間的契約依舊存在,那不論誰也別想真正擺脫命運對他的束縛,因為每個人生來就有自己注定存在的位置,這是我們逃脫不了的枷鎖,我也好,裏德也好,甚至雨煙也好,終究誰都無法獲得真正的自由,因為這世界如此,所以我們也唯有如此苟活。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聖弗爾,那就可以先放下這些當下還無法解決的事,開始著手下一步的準備。按照裏德給我的消息,聖弗爾有一座知名的圖書館,裏麵不僅藏書量豐富,而且據說許多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的資料也能在這裏找到。這倒是給我幫了一個很大的忙。
聖弗爾不同於洛蘭的其他地方,首先在這裏我可以安心的不受打擾的調查十二神將和我自己家族的事情,與此同時順便還可以調查下金剛之國除魔師的曆史,這對於我今後的調查有巨大的作用。其次在這裏上學的學生們有不到一半都是除魔師家的孩子,而如果能從他們那裏打聽到一些什麼情況,也許不失為是一種好的捷徑。
正當我準備好好的睡一覺以彌補這段時間損耗的體力時,門外卻又傳來一陣小小的敲門聲,我一個翻身坐起來,滿臉大寫的不爽。
“誰。”我沒好氣道,可是門外卻沒有聲音,我皺起眉頭徑直走到門口一把拉開了門,卻發現門口正站著一個搓著雙手不知所措的女生,當她忽然看見門被打開而我站在她眼前時,臉上飛一般迅速染上了紅暈,低下頭久久不敢跟我直視。
我挑了挑眉,“什麼事。”
她把雙手背在身後扭扭捏捏道:“那,那個我是a班的班長切莉,是考爾特老師讓我來新同學這裏,想要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們的校園,所以,所以......”
班長?我打量了她一下,走出來關上了門:“走吧。”
她好像沒想到我會這麼這麼快就答應,一下子忘記了自己該幹什麼,左顧右盼的又抬起頭來小小的看了我一眼,卻又趕緊移開了視線。這是什麼鬼,我抖了抖唇角,我已經在班裏同學的心中留下了那麼可怕的印象嗎,為什麼都開始用這種小心翼翼的眼神望著我啊。
“不走嗎?”我走在她前麵轉過身問到,她被我嚇了一跳,“不是要參觀校園嗎?”
“誒?恩恩!不好意思,現在就走吧。”
我好奇的跟在她身後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這女生也太過柔弱了,一個小小的問題都能讓她一驚一乍的,那她平時都是怎麼跟同學們之間相處的,我簡直不能想象。所以我到後麵基本上也不會主動找她說話了,本來是想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卻沒想到隻會變得更尷尬,於是我放棄了最後的掙紮,就跟在後麵默默的聽著她對每一座建築的介紹和講解。
路上偶爾還碰到了一些班裏的同學,無一不對我們投來詫異的目光,隨後又細細碎碎的開始暗自互相交流。我一路上都在極力的忍耐,克製住自己的衝動,盡量忽視他們的目光和流言碎語,權當自己是個木樁隻跟在切莉的身後,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她的介紹。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進校第一天就已經成了個名人。不僅自己a班的人都對我投來異樣目光,連別班的人也多多少少聽聞了一些今早關於我的事跡。我到最後都懶得再去管他們,還不忘順帶一一瞟一下這學校都是什麼樣的人,其中不乏有好些男生對我投來那該怎麼說呢,應該說是嫉妒和羨慕的眼神嗎?我能隱隱約約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不少敵意。
但這究竟也不能怪到我身上,要怪就去怪那個蘭開斯特家的安德烈吧,是他讓我在入校第一天就把雨煙拉出來的,不然他們也不可能這麼早就見到雨煙,我還不想這麼快就讓他們親眼見到雨煙這隻怪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