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列銨。
難道這也是比列銨引起的相關變異嗎,一個恐怖的想法突然開始在我的心中揮之不去。如果按照安德烈和我的推測,那麼比列銨的真正目的或許並不在於基因轉移或者是基因變異,而是進化。
“嘶嘶嘶嘶嘶。”那隻體型瘦小的屍鬼發出了如同響尾蛇一般的笑聲,我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可腳踝上的疼痛卻直鑽心骨。
如果再找不到辦法,恐怕我隻能被這群飽受饑餓與摧殘的怪物們撕碎在這裏,進那能傳說中能消化鋼鐵的肚子裏去了吧。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著,希望能從這群屍鬼群中找出破綻,可就算看出了端倪,憑我這條斷腿要如何才能重新回歸原先的戰鬥模式,第一個要麵臨的問題便是,我要先怎麼站起來。
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對策的同時,方才藥櫃被我踢翻的地方傳出了一聲巨響,似乎是雨煙的火引爆了其中一個瓶子裏的液體,大火瞬間覆滅在整座地下實驗室中,我被嗆個不輕,匍匐著往門口而去,最起碼得先找到一個能呼吸的地方,才能看清那幾隻屍鬼的具體位置,找到解決辦法。
以那隻小屍鬼打頭的一連串屍鬼均被剛剛的那一記爆炸給炸出了十幾米遠,我趁此機會趕忙磨破胳膊往門口爬去,巨石大門已然不知被什麼東西堵在了外麵,現在出也出不去了,我唯一能做的隻有先找到雨煙,再想其他解決辦法。
雨煙這隻蠢鳥究竟在剛那隻小鬼的手下被打飛到了什麼地方,我眯著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事物,卻發現從腦袋頂上不停流下來的血擋住了一半的視線。
我甩了甩頭,慶幸自己是趴著的,不然真的當即可以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
與此同時我不斷用潛意識搜尋呼叫著雨煙,希望它好歹能答複我一聲,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我發現關鍵時刻一旦失去了雨煙,我就像是失去了王牌的賭徒,將走投無路,山窮水盡。
我看見了巨石大門的縮影,似乎離門口並不算很遠了,身後仍在斷斷續續傳來爆破的聲響,我回過頭看了一眼,看見幾隻金剛屍鬼正在火海中到處找尋著我的存在,我更趴低了身子,將自己完全掩蓋在大火之下,同時朝著那個回應度最強的地方去,果然在撥開了一堆破銅爛鐵後,看見了雨煙。
“雨煙!”我看見受了傷恢複原貌的雨煙瞬間大聲叫了出來,同時趕忙往那個方向前進,伸出手推開那堆破爛,從最底下取出了被壓傷的雨煙。
一隻翅膀似乎被折斷了,我將雨煙捧在手心上,跪著檢查著它上下的傷口,心髒開始劇烈跳動起來,渾身的血液也逐漸倒流,直衝腦海,讓我眼前青一陣紫一陣,如果不是身上的傷和眼前的雨煙提醒著我這是現實,我將永遠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其實正在發生。
“雨煙,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我把雨煙輕輕放在地上,跪著撫摸著它身上帶著血色的羽毛。
“江南......你一個人去送死啊......”
“你知道你的傷有多重嗎,就算恢複也需要很長時間,如果再亂來,誰也保證不了你還是那隻烈焰神獸。”
雨煙的獨眼看著我,鳥喙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它知道它攔我不住,所以與其勸阻我,倒不如閉上嘴巴老實聽話休息。
我看著它慢慢閉上眼睛睡過去,強忍著疼痛直起身來拍了拍膝蓋,隻聽見哢嚓一聲,那塊斷裂的踝骨再一次錯位的更深,我咬破唇角,嚐到了丁點血腥味,直到完全站起身來,卻又再一次聽見那如同響尾蛇般的讓人心神不定的笑聲。
而我扭過頭去,脖子好似九十度被人扳折在原地,對著那隻奇襲獨眼小屍鬼冷笑道。
“你成功惹毛我了,現在你有大麻煩了。”
“雨煙的傷,和我身上的傷,你就算以死謝罪,我也要讓你帶著所有的弟兄們,一起斷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