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他倆這對話,突然頭皮一陣發麻,怒氣衝天,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才克製住心中這股怒火的,再怎麼樣我都勸告自己在秘境人魚的地盤裏最好不要惹事,要想收拾誰那就先等出去了再跟雨煙好好算一筆賬,今兒這筆賬我倒是要回家跟它好好算清楚了。
雨煙說完轉頭看著我,“那我先回答你之前問我的問題吧,先說好了啊,我要說了你可不許生氣或者怎麼樣,至於其他的等會兒你自己再問克羅托就都明白了。”
我心裏一股氣卻還不得不陪著笑臉先哄著它,咬著牙齒硬是擠出來一個笑容,“好啊。”
“秘境人魚本就是所有人魚種族中最安分守己的那一支,但江南你也知道的,在金剛之國的曆史上秘境人魚曾經有一段時間被馴化的服服帖帖安安分分,但是誰把它們搞成這樣的我也不太清楚,屬於長生不老種族天生的最大悲劇就是,碰上了隱之除魔師這幫人,”說到這裏,它目光挑釁的看了我一眼,我差點沒忍住上去甩它一巴掌。
“隱之除魔師幾乎快要殺光了雲圖大陸上所有的長生物種,連長生植物都幾乎滅絕的快差不多了,就在這種時候,秘境人魚的當家在當年做出了一項重大決定,就是永久封印秘境人魚的長生魔法,相當於詛咒的禁錮從此就落到了每一條人魚身上,它們開始和人類一樣也會生老病死,雖然壽命還是會比人類要長很多,但總會有死的那一天。”
“而幫助當年秘境人魚的長老們完成這項詛咒黑魔法的,就是伍德布裏奇的祖先,當年隱之除魔師中最強大的一個年輕人,至於他叫什麼名字,我就不清楚了。”
它雙翅一攤,聳了聳肩,“我說完了,我就知道這些,剩下的都不歸我管了。”
我仔細的理清了下思路,這麼說來,當年下了這個長生詛咒的人就是伍德布裏奇的祖先了,怪不得打破這個封印需要伍德布裏奇家族裏的血,而現如今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的伍德布裏奇的唯一後代就隻有我了,姑且不論雨煙口中我那個雙生胎妹妹到底在哪裏,反正我是被克羅托夫人給盯上了就是了。
“那你們剛剛說的測試又是怎麼一回事?”我挑了挑眉毛不懷好意到,克羅托夫人繞過我走到樹跟前,抬頭看著那棵屬於它們族群的寶藏。
“用你的血去血祭我們的生命之樹隻是個幌子而已,我隻是對你感到單獨的好奇,我想知道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才會讓畢方這麼死心塌地的忠誠至極的跟隨到現在,剛開始見麵我還並不能看出你是個多聰明的人,直到你說出了隱之除魔師和黑之除魔師這兩個字眼後,我發現也許用這種方法能夠更了解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我眼睛變得一大一小的看著她:“所以從剛才到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和雨煙給我設的圈套?你們並沒有想要殺了我去血祭你們的這棵老樹?就隻是為了打探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我一連串問了好多問句出來,而她隻是輕輕給我嗯了一下。我總算再也忍無可忍了,可心中這股氣卻又沒地方發,一轉眼剛好看見雨煙正在一棵樹枝上舔舐著翅膀,我慢慢接近它,看著它好久,它發現了我的存在後剛要開口說話,就一把被我捏了起來提走了。
“喂江南!不關我的事啊!這都是克羅托的主意啊!是她對你很好奇才會這樣的啊!喂江南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宰了你,吃火雞肉。”
我冷冷道,然後拖著一隻笨鳥往剛才過來的暗夜走廊而去。
身後忽然感到一股冷冷的目光,我知道那是克羅托夫人的視線,因為她知道我想要幹什麼,她並不想讓我一個人進入暗夜走廊,因為她清楚那地方實際上是什麼地方。
而我很清楚,關裏德和安德烈的地牢,實際上就在暗夜走廊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