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進門時看到辛宙在房間裏果然愕然。宇哥也吃驚地說:“小宙,怎麼也在?你不是在深圳嗎?”辛宙先把姐的行李放好,再把他們讓到屋裏,讓我帶安安出去轉轉。
姐姐攔住:“你不要把她支開,你們一起來講給我們。我不要隻聽你一個人講,我要聽她說。你那麼會講,死了的都能說成活的,我不要聽你講。齊冉冉,你給我說清楚!”她一臉的凜然看著我,眼色中充滿狐疑、氣惱、不置信、震驚。
我看看辛宙,他走到我旁邊,說:“姍姐,我們”
姐姐惱怒,森然道:“我要聽她說,你沒有聽清楚嗎?辛宙!我不知道你怎麼招惹她的?!”
宇哥雖也很震驚,但畢竟是男人,而且仿佛妻子是要怪罪自己兄弟,他趕緊地拉著姐姐坐下,一邊在她耳邊低聲安撫。
我看這架勢也避不過,索性清清喉嚨,大大方方清清楚楚地說:“姐,宇哥,我是和辛宙在一起了。”
姐姐抓起茶杯準備朝我扔過來,宇哥趕緊拉著她。辛宙也擋在她和我之間,還環護住我的頭。
辛宙說:“姍姐,我可以說話了嗎?你別急,聽我們說嘛。”
“好,我聽你說。”姐姐看已經捅開了,還看到我居然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反而靜氣下來準備聽長篇的架勢。她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蹺起二郞腿,看著辛宙。
他把宇哥也招呼坐下,宇哥沒好氣地嗓他道:“說吧,把事情說清楚。”
他簡短地說:“我以後要跟冉冉在一起,會跟她結婚。我準備找機會跟金筱說清楚。”
姐姐尖聲叫道:“什麼叫找機會給金筱說清楚?那就是你還吊著金筱囉?你左擁右抱好風流嗬!你看我妹妹是孤女好欺負就占她便宜哦?”
他雙手在胸前擺了幾下,說:“姍姐,你相信我。如果不是因為家裏企業的事情,我早就跟金筱說了,就是因為公司的事情牽扯,才一直拖著的。”
姐姐騰地站起來,反駁道:“那你是清楚你是有公家事務的身份的嘛?那你就該搞清楚你是沒有資格移情別戀的嘛?而且,辛宙,我警告你哦,你三觀不正大有問題嗬。即便你沒有依靠人家金筱爸爸的資源做事情,那也不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呀?那你現在這樣對金筱,以後會不會這樣對我家冉冉?”
我的眼淚奪目而出。
辛宙提高聲音說:“姍姐,我知道我很不對,很不對,但你先聽聽我的想法吧?嗯?”
姐姐複坐下來,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以平複心情。
辛宙說:“我和金筱在一起五年多,不錯,該發生的關係都發生過,就因為這份相處長久而成的熟悉,似乎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轉過身去,止不住地流淚。他接著說:“但是,我最近這半年,與冉冉相處感覺完全不一樣。我覺得,冉冉給我的感覺才是愛情。”
他轉頭過來看我一眼,繼續說:“姍姐,哥,你也知道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除了金筱,我也沒有接觸過其他任何女人。那個時候在紐約,我做學生的生活也很單純,兩點一線。我和金筱,我們是同學,夥伴,突然,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她給了我工作上的幫助,也就是為辛氏企業做了很多事,我,我們全家也都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所以時間長了,大家就認為我應當和她結婚。但是,冉冉回來了以後,我才知道什麼是對一個人有感覺,我真心想和她在一起,一輩子。我和冉冉之前的接觸其實也不多,我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不應該對她有想法,我很克製的。但是她被綁架的那一次,我要瘋了。我不能看著她從我的生活裏消失,所以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要救她回來。別說一百萬,一千萬我也願意付。我從來沒有這麼確定一件事,我要這個人。可能,如果世上沒有這個人,或者我沒有遇到這個人,也就算了,我也就和金筱在一起了,也能過一輩子,也不能說就一定沒有幸福。但是,冉冉又突然出現在我麵前了。也許她在我心上已經很久了,不過她才出現在我眼前,比金筱來得晚,但她依然是我的心上人嗬。”他伸開手,把我搓拉到麵前來。他的鼻子也有點皺了,擤了擤鼻子,繼續說:“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我聽了他那一段話,已經哭得不可抑止了。
顯然,宇哥和姐姐已經被辛宙這一大段剖心剖肺的話SHOKE住了,四下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