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難了,他和他的女人把我的女人弄不見了,我還得安撫他!
我和鄭之浩還有他的副總在辦公室談了一下午,晚上也一起把飯吃了,鄭總說送我回家。我回哪兒呢?還是去酒店吧,明天白天再去徐家彙的房子看看。晚上我實在沒有勇氣回到那裏去過夜。
第二天我自己一個人回到徐家彙,打電話叫來了劉晨宇。
我推開門,就看見白色餐桌上那本紅色的房產證和冉冉筆跡的授權委托書。我抓起授權委托書刷刷撕碎往地上一摜,叉著腰看著劉晨宇,說:“你倒是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地給我說說看,你和葉子怎麼把她氣走的!我不相信冉冉是那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她一定是氣得傷心了才會跑!”
他囁嚅著,低聲叨叨地說著。“葉子確實也不是衝著冉冉去的,她是對我生氣,口不擇言。對不起辛總!”越說越聽得我鬼火三丈。
我指著他說:“你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這麼點兒破事兒都搞不定,你怎麼讓我相信你有能力搞得好工作?”
他抬起頭來,對我說:“辛總,我辭職!我和葉子對不起你對不起冉冉。”
“別說那沒用的。你先不要說走就走,你去把冉冉給我找回來,基本工資照發,差旅補貼照舊,你把她給我找回來。她找不回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他點頭如搗米。
我強按平複了氣息,坐下來,把我這一段時間找公安查到的一些線索給他擬了出來,他說:“辛總不如我把葉子叫來。她可能比較了解冉冉的想法。”我同意了。
那個闖禍的小姑娘更是一進門就含著眼淚。出了這個事情,她倒也不敢再作了。我們又一起分析了冉冉的思維習慣,甚至葉子回憶著冉冉的夢想,就是去到什麼山青水秀古風濃鬱的地方,與相愛的人共度餘生。
我內心無比慘痛,擺擺手讓她住口。最後根據公安提供的她曾經買的火車票的信息,鎖定在GZYN的沿途。我知道她不會選擇JX和HN因為離SH和HB太近。
葉子翻查她倆曾經的聊天記錄,甚至葉子幫她找過的資料,大抵在GZ平壩至YN小哨之間。她也不會去農村,畢竟她不會農活兒,去了隻會坐吃山空。而我們查了她的銀行卡的記錄,除了在SH出走當天取了五千元現金以外,她沒有其他的取款記錄。那麼她就會自己找工作,無外是財務工作和鄉村教師之類的。財務工作人員必須要到地方的財稅部門備案,這條思路由我繼續找公安查;鄉村教師,就隻有讓劉晨宇逐個縣親自走一遍了。
其實我之前已經找過私家偵探,不過範圍太廣,而冉冉又不是線索明顯的大人物,所以這活兒不好幹。現在我還是讓專業私家偵探帶著劉晨宇去跑,也讓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吃苦頭的意思。另外如果找到了冉冉,但她不回來,劉晨宇還可以施苦肉計。反正他得把人給我弄回來。
又在煎熬中渡過了兩個多月,他們終於在YN一個叫FY縣大河鎮的地方找到了冉冉。她在大河茨托遺址公園做講解員。他們沒有直接去找她,而是讓我火速趕到了大河。
YN的天氣總是陽光明媚。自從冉冉離開後,半年多的時間了,我沒有覺得哪天天氣好。但大河鎮的天真是藍得出奇。劉晨宇給我買了門票,又讓私家偵探羅先生出麵去講解員聯絡處請講解員。聯絡處說冉冉剛接待一撥客人,可能要個把小時才能回轉來。給我們推薦其他的講解員,我們都婉拒了。其中一個講解員說:“這是我們劉老師,是最好的講解員,省長來了都是她講的。齊冉冉又不算是最好的,這位江老師也很好。”我轉過身去,狠狠地瞪了接待處那幾個女人一眼。劉晨宇忙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等一會兒,不要緊的。”
我們坐在接待處,看著文字圖片資料。大河遺址是舊石器時代的洞穴遺址距今大約四萬年,屬於YN早期智人的遺跡。發掘出大量人類、動物甚至有劍齒象的動物化石。我們正看著,接待處的人喊到:“小齊,有新的客人你再帶一批吧。”她清脆地答到:“好的。”她走過來,說:“幾位先生請吧。”
劉晨宇和羅先生都知趣地走到一旁去了,我施施然轉過身去。
冉冉愣住了。YN的太陽太大,又地處高原,她曬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