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柏油路上行駛，似乎是為了配合車內的情緒，不知道哪裏來的一陣烏雲遮住太陽，明明那剛過尚無，卻已經有種日落黃昏的感覺。
我實在忍受不住憋悶的氣氛開口道：“你們不能不說兩句話？”
“說什麼？”前台姑娘似乎也忍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
“隨便說點什麼唄。”我也不知道怎樣牽頭，望向王柳玉，希望她能救救場。
“還是少說話吧。”王柳玉卻似乎故意拆我的台：“你要實在憋悶，就先睡一覺，不知道今天還有多少事。”
見王柳玉這樣說，我也想不出要料的話題，也隻能聽她的意思閉眼試著入睡。
說是睡覺，在車上顛簸不止，閉著眼睛卻根本毫無睡意，隻是強迫自己多做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車子急刹，我差點鼻子撞到玻璃上，還好安全帶係的緊，這才保住我俊俏的鼻子。我趕忙睜眼看，卻見已經到了殯儀館門前，隻是又覺得哪裏不同。
“到了。”王柳玉說著和江申已經下了車，我匆匆解開安全帶和前台緊跟他們身後。
我先觀察殯儀館四周，和往常一樣死氣沉沉，放歌用的磁帶似乎磨了一節，舊喇叭裏放出的哀樂斷斷續，反倒更讓人覺得詭異不堪。
因為烏雲遮日，殯儀館的庭院裏也起了風，風是涼風穿過我的衣服直接觸及皮膚，我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別更說前台妹子了，連忙抱緊我的手臂。她這個動作過於親密，王柳玉瞪了我一眼，我露了個無奈的表情。現在這種時候讓我推開前台妹子，我是做不到的，畢竟她是因為我才來這裏涉險的。
“別怕。”我安慰前台說道。她點點頭，跟著我一起走進殯儀館內。
雖說殯儀館平日裏也是死氣沉沉，但偶爾還是會看到一兩位工作人員，活著前來祭拜的吊孝者，今天卻十分出奇，我們幾人一路走過殯儀館的前門花園，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不僅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江申依舊不語，隻是閉目跟在我們身後，似乎在沉思什麼。
王柳玉環視了周圍一圈，跟我說道：“你看遠處，幾隻烏鴉是這裏唯一的生物。”
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偌大的花園中竟然全是枯死的老樹，前幾日來還見到的幾株開的不錯的花，已經萎縮的隻剩下根莖露出土壤的一小部分。
“難道都是因為那個老頭？”我皺起眉頭，如果是老頭將殯儀館內的生氣全部吸盡，那殯儀館會空蕩成這樣，也就能夠解釋原因了。
我不由的感到後悔，如果早點將老頭除掉，也許這些工作人員就不會白白喪了性命。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你慢點。”王柳玉抓住我的手：“別衝動。”
她聲音傳到我的耳中，我剛才泛起的怒氣這才緩緩散去，卻是不能衝動應對。
吸收了大量生氣的老頭，恐怕實力已經不是我能估測和輕視的了，看來必須要依靠王柳玉和江申兩個人的合力。
我正思考，前台忽然急拍我的手。
“怎麼了？”我問道，卻見前台渾身發抖，牙關緊咬，手指著遠處，示意我看去。
我順著前台的手看向前方，卻見是殯儀館偏殿的大門大開，裏麵發出紅色的火光。
火光似乎照著什麼恍惚的東西，我眯起眼睛這才看清晃蕩東西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