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已經伸出去的拳頭收回來道：“你怎麼下來了？”
“這棟樓根本沒有完工，三樓往上的樓梯都因為年久失修的關係斷掉了，而且三樓我也沒看到什麼人和屍體，沒有再向上檢查的必要了。”
“那就是說隻要查這一層就足夠了。”我明白狄秋的意思後，一指樓層的另一邊：“咱們兩個分頭從兩段看起吧。”
兩個人一起分工合作，自然是最快的。雖然我本想隻檢查女性，減少工作量。但這些屍體全部掛在空中，無數雙腳衝著我們，我也一時難辨男女。
還是隻能用老辦法，一雙腳一雙腳的看，屍體大多掛的比較低，我伸手就能碰到鞋子。方便我通過鞋麵查看樣子。
我一邊尋找繡花鞋，一邊照亮吊著屍體的繩索。這些繩子也是千奇百怪，不過大多都是死去屍體身上本就有的東西。像女性大多數是被自己的衣服裝飾腰帶掛起，男士有的是領帶，有的則是皮帶。屍體與屍體間唯一相同的隻有吊起他們的繩索全部都融進了樓頂的水泥板水泥當中。
如同水泥未幹的時候將繩子融在上麵，等水泥幹掉後便將整個繩子固定住了。以我過去的經驗看，恐怕是有什麼邪祟的東西附在大樓上，而這棟樓本身就成了邪物。
雖然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的危機。但這棟樓引我們過來，卻沒有對我們下手的意思，我與狄秋在其中找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有碰見什麼危機。
屍體看了一大半，我實在扛不住了，和狄秋打招呼準備休息一會：“我們休息下吧，太累了。”
雖然隻是二樓，四周又圍著其他高層建築，但這裏卻不時會突然起一陣大風，吹我連走一步都困難，緊接著後風又散去，一切歸於平靜。
找繡花鞋本身已經夠累了，卻偶爾還得抗風。狄秋估計也是到了極限，很爽快的答應我，走過來準備一起坐在台階上先休息一會。
正當我準備坐下，狄秋忽然快跑兩步蹲到掉下來的女屍處。
我猛然緊張起來緊緊盯著他，擔心他是中了什麼邪祟附體的招數，如果他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從我到他那也就兩步的距離，我瞬間就能將他製伏。
我卻見他蹲在女屍腳處，直接掀開女屍長裙，我連忙說道：“你什麼有了這變態的嗜好？”
狄秋一臉沒聽懂的表情，衝我指指女屍的腳部：“這就是你要找的鞋吧？”
我聽狄秋這麼一說，趕快走到跟前。女屍的確穿著一雙繡花鞋，樣子老舊，花紋也十分相似。
但我畢竟隻看了那雙繡花鞋一兩眼，不敢確信這雙就是，隻能拚命的回憶腦中繡花鞋的原本的樣子。
“是這雙嗎？”狄秋再次問我。
“我不確定。”我再三看了女屍腳上這雙鞋，是又似乎不是，心裏總在犯嘀咕。
如果說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倒也能接受，畢竟一路追趕這個女屍來到大樓，但為什麼鞋會穿在她的腳上？
見我半天不回答，狄秋十分心急，伸手就要將繡花鞋脫掉。
我趕忙將他拉住到道：“不要動她！”
“你怎麼小心翼翼的？”狄秋不明白我的擔心。
“這雙鞋不是一般的尋常物，本是就是屬於一個女鬼的。千萬別小看了它。”
一般說女鬼都以隻論，淡隻是說畜生的。而我深知鬼不僅保留著神智，有些還保留著人性，以隻論是對他們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