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描述,恐怕不是夢或著是幻覺。”我說道。
夢雖然腦海中可以記得十分清楚,但卻無法表達出來。不論做了多麼記憶猶新的夢,也隻有10分鍾左右的保留期。夢境的細節也會隨著時間逐漸淡化,逐漸到自己無法具體形容的狀態。
“可他爸爸的魂魄被困在屍內,也無法來到這裏。唯一的解釋,恐怕是有人假裝他的爸爸。”王柳玉想了想,對我分析道:“恐怕就是他要拐走男孩的時候,張爽撞見了。男孩這才因為害怕直接躲了起來。”
王柳玉的分析最符合邏輯,我想大概也就是這種情況。隻是我沒明白一點,如果有人是為了拐走小男孩,而故意偽裝成他父親的靈魂。那麼這個惡人為什麼要拐走小男孩呢?
在我看來這個孩子除了缺乏營養,顯得比一般同歲孩子更加瘦弱以外,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和特點。
難道孩子身上還藏著什麼我沒有發現的秘密嗎?
想也是白想,我便先問王柳玉道:“你剛才在外麵查看的結果怎麼樣?”
“我大致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如果是平時,王柳玉說自己沒什麼發現,我也就自然而然的認為沒事。但經曆了臥室掛屍的事件後,我發現王柳玉的感知雖然厲害,卻還是有弊端和漏洞。
比如說睡著後感知就會全無,而在無光黑暗裏,王柳玉的感知能力也會下降到正常人的水平。
我聽她說完,暗自又下決定,一會自己也要再找一遍看看。
這半天都沒見江申的人影,我問王柳玉:“江申人去哪了?”
“他剛才見孩子找到了,就先出去了一下,可能是找對付祠堂兩個守畫兒童的辦法去了。”
王柳玉忽然又想了什麼,問我:“剛才在祠堂裏,我隱約又看見了一個人進來是嗎?”
王柳玉說的應該是那具自焚的行屍走肉,我點點頭道:”是具無魂無魄的行屍肉走,直接被畫吸幹變成了幹屍。”
“你不覺得奇怪嗎?”王柳玉忽然皺起眉頭。
我並未察覺什麼異樣,便問:“奇怪在哪?”
“祠堂裏所有的死屍都是魂魄被封,大多以吊死的形式掛在祠堂周圍。為什麼會突然跑進來一具行屍?”王柳玉眉頭一咒又道:“我們這段時間見過的妖邪之中,隻有千年女屍能製造這種行屍。”
我忽然被點醒:“難道你的意思是,千年女屍與這件事情有關?可她都被滅了啊?”
王柳玉搖搖頭:“具體有什麼關係,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能說清的,就是男孩的事情絕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這事什麼意思?”
“我看到了祠堂後,才發現男孩身上也有類似的穢氣,如果沾了穢氣就必須死。那麼祠堂的主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來找男孩呢?”王柳玉頓了頓又道:“這穢氣又是從哪裏來的?”
“我在他身上找找看吧。”我說著便回到男孩身邊。
我想了想,直接翻孩子身上的衣服,肯定是不行的,便道:“跟哥哥說說,你爸爸都給你留了些什麼東西在身上?”
小男孩想也沒想的解開自己衣領,露出了一條紅繩。他將繩子拽出胸口,頂上綁著一個紅色的小香囊。
恐怕王柳玉說的東西就是這個香囊了,我想到這裏拿出手機對著香囊便拍了一張照片:“這個真漂亮。”
嘴上誇著香囊,便將照片發送給了王柳玉。
不一會,手機一陣震動,屏幕上傳來王柳玉的信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