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朋友。”我說道。
“她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出現血眼了吧?”
“嚴格算起來是第二次。”我說道。
“若你們不再抓緊,怕最後連她真個人都會深陷血海之中,師尊說過,這樣的人就沒救了。”蕭鶬輕語道。
“深陷血海?這種血海眼到底是什麼?”我和江申對這種眼都沒有了解,雖然王柳玉有一定的印象,但也僅僅隻是印象而已。
卻聽蕭鶬道:“你聽過有一種說法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這是上學時寫作文,最常用的比喻。就是說透過眼鏡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
蕭鶬再道:“如果這扇窗戶裏,不是心靈。而是血海呢?”
聽到這一句,我完全明白了蕭鶬想表達的意思。
我對王柳玉道:“張爽的眼睛通往了另一個世界。”
窗戶,窗戶內看窗戶外是我們,我們透過窗戶看裏麵,是血海。
這就是張爽的眼睛。
蕭鶬的意思是,血海並非隻是一種景象,而是異世界。而被控製的張爽,那一雙眼睛就如同一麵窗戶一樣,連接了我們的世界和血海的世界。因而我們才能透過她的眼睛看到那種恐怖的景象。
“怎麼救她?”我問道。
蕭鶬停頓了一會道:“人有人魂七魄,凡是陷入血海的人,首先會被吸走一魂。這一魂如同陷入泥潭一樣,一點點被血海吞噬。透過這一魂,你的朋友就會被它控製。要救她,也就必須將這一魂拿回來,但這是哪一魂呢?”
人有三魂七魄,一魂掌管頭腦,一魂掌管身體,一魂掌管情緒。
張爽被奪走的一魂是哪一魂呢?
她似乎行動自如,和我們正常對話,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正想著,王柳玉對電話裏的蕭鶬道:“是情魂。”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到的,王柳玉對我耳邊道:“恐怕張爽會突然失神被控製,就是因為看到我吻你。而她的情魂空缺,才會被侵入控製。”
我知道張爽喜歡我,她也向我告白過。因為我,而使她情魂被控,我又愧疚她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換了一個耳朵接聽電話道:“血海難道有自我意識嗎?”
“這個我不清楚,師尊也沒有說過。”蕭鶬答道。
“我想不明白一個問題,如果血海沒有意識,那又是誰在控製我的朋友呢?”
我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又想到了另一個可怕的問題。
我、王柳玉、狄秋、江申,四人都看過了血海眼。如果我們四人也都被奪走了一魂,隻是像張爽那樣,我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奪走的是哪一魂,身體上也還沒有反映出相應的確是,那不就等於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再次被血海控製?
看來這個問題要提上日程了,必須要盡快解決血海的問題,包括就會張爽被困的一魂。
“你的問題我都沒辦法回答,要是我師尊的話,也許能解答你的問題也說不定。”
“你總說師尊師尊的,你的師尊是何方高人?”我對蕭鶬問道。
卻聽蕭鶬很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道:“這個我們還是說一些別的話題吧。”
他是故意避過師尊的話題,為什麼我不能知道他師尊的十分,這有什麼要故意隱瞞的意義嗎?
“難道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嗎?”
卻聽蕭鶬對我道:“不是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但是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你身上的東西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