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門被滅滿門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風月穀。那些已經來到風月穀準備為穀主祝壽的人立刻人人自危,因為他們都得到小道消息,落英門滿門都是被白風堂的一個弟子用奇毒殺死。這種毒非常罕見,有些類似於神秘邪派海棠山莊的奇毒——鐵海棠!
這些年已經有很多成名高手,名門弟子被鐵海棠這種奇毒毒死。難道風月穀中也混入了海棠山莊的人?要不然,那麼一個小小的白風堂弟子,怎麼可能有這種奇毒?海棠山莊難道和風月穀有關係?
每個人的腦海裏都有這些問題閃過,而且事情越傳越複雜,問題也越來越多,他們甚至開始懷疑,這一次為風月穀穀主祝壽就是一個圈套,難道海棠山莊想要在這裏把來祝壽的修真人士一網打盡?
陽安也非常震怒,他預感到穀主的這次壽辰會有事情發生,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落英門雖小,放在平時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在風月穀,又是來為穀主祝壽的,被人滅了滿門就是一件大事了。這直接影響到了風月穀的聲譽,而且,他還聽門下弟子打聽道,有些門派已經和在一起,商量著要對風月穀興師問罪,為落英門討回公道。
他知道,這些人聚在一起,為落英門討回公道是假,害怕被殺死是真。這種情況下,隻要再發生一點點差錯,這些人也許就會搶先動手!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陽安知道,在謠言的傳播到達頂點之前,他是時候出來辟謠了。
風月穀,會賓堂。
風月穀所有厲害的人都已經來了這裏。陽安還是坐在最中間主人的椅子上,風羽坐在他旁邊,李寒聲坐在他另一邊。風翼也已經回到風月穀,這個俊美的男子坐在風羽的旁邊。其他諸如段濱、蛇仙人、龜仙人之類的風月穀名宿也都坐在大廳中。
在兩邊的客人座位上,也坐滿了已經來到風月穀的修真人士。其中厲害的有海棠七大幫的代表,長門宮副宮主李文軒,仙宗的蕭雨,空山寺的一悲大師,情穀的公子無歌,有“劍神”之稱的上官天浪。其他一些小門派的人更多,不過他們都實力有限,隻是跟在這幾個人的後麵,左右不了形勢。
落英門的七具屍體和金台的屍體也都擺在大廳中。落英門的七具屍體除了英晨的左胸有一個被包紮的傷口外,都再沒有別的傷口。而且,在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安詳的表情,嘴角都含有一絲笑意。
金台的屍體上插著一把劍,他自己的劍,正插在心髒的位置。而且,他的麵容已經扭曲,兩個血紅的眼睛裏甚至死了以後還透露出瘋狂!
陽安首先開口道:“落英門遠來為我們穀主祝壽,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陽某代穀主掌管風月穀,對這件事情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為了安慰落英門全門魂靈,陽某發誓,一定要找出凶手,以告他們在天之靈。至於穀中那些傳言,還請各位不要被謠言所惑,擦亮眼睛,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讓幕後真凶陰謀得逞。”
“阿彌陀佛!”一悲大師道,“落英門門派雖小,為了給穀主祝壽,竟然舉門前來,卻不料遇此大災!風月穀貴為天下四大名門之一,還請穀主出來一見,一是對落英門眾人的尊重,二來也要對這件事情有個說法。”
陽安道:“一悲大師所言甚是,隻不過我們穀主正在閉關修煉,到了明日才能出關。空山寺和我們風月穀同為天下四大名門,還請一悲大師見諒。”
一悲大師搖搖頭道:“閉關事小,死者事大。佛曰:命由己造,象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象,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穀主又何必拘泥於一天的得失,而冷落了眾多的靈魂?”
陽安心道,你這個大和尚說得倒是頭頭是道,既然不用拘泥於一天的得失,那麼何必拘泥冷落什麼靈魂?仗著自己是個和尚,在這裏賣弄學問的吧。但是,他嘴裏卻道:“一悲大師佛法淵博,說得很好。大師的意思,陽某也理解。隻不過,我們穀主閉關,我們根本見不到他的人,不到明天他自己出關,這件事情我都無法告知他。”
一悲大師知道陽安是故意耍賴,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好歎了口氣。
上官天浪突然開口道:“陽堂主,以你所見,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陽安道:“我已經為他們檢查過死因,落英門全門都是中毒而死,我門下弟子金台卻是被長劍貫穿了心髒而死。”
上官天浪冷笑了一下,道:“那麼陽堂主可否查出來他是中了什麼毒?是不是像傳言說的是中了海棠山莊的鐵海棠?”
陽安道:“這些人的屍體麵容安詳,嘴角還留有一絲笑意,應該是在死之前遇到了極為開心的事情。據說中了海棠山莊的鐵海棠,在死亡之前,會產生一種很奇妙的快感,在快感中死去。但是中了鐵海棠到底會怎麼樣,陽某沒有見過,不敢妄下定論。”
上官天浪又道:“那麼是什麼人下的毒,陽堂主可否查明?”
陽安道:“還在查,目前不知。”
上官天浪哈哈笑道:“這就可笑了。在同一個房間裏,死了八個人,其中七個都是被毒死,另外一個被長劍貫穿心髒而死,這還用查嗎?我認為下毒的就是你們這個白衣弟子!落英門的人中毒以後,奮力把這個白衣弟子殺死,然後一起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