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風許久未言,靈真子以為是自己的言語打擊到了柳風,連忙出言道:“不過道友也不必泄氣,我們現在好歹不用和那些飛升境界以下的修士一般每日為壽元擔憂了,現在我們既然沒壽元之憂那就有足夠的時間去修煉,隻要有朝一日我們的實力能登上太乙之境在這天地間也算是有了些許分量,到時我們再找到一家大勢力投靠過去,那樣固然失了些自由但是有了那些大勢力的幫助我們不是一樣法寶丹藥不憂,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度過三災六難從此盡享清淨仙福。”
柳風聞言心中一動,這靈真子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他拒絕天庭的招攬,原來是嫌棄天庭給的官職太小,柳風有心試探道:“靈真子道友此言也有些道理,但是給人賣命注定是別人手中棋子,若是我們實力夠強為何不能自己組建一支勢力,就算比不上佛道兩教那般強大,但是卻勝在自己能手握大權不是?”
靈真子聞言歎了一口氣道:“當年我度過雷劫,成就真仙之位時拒絕天庭招攬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現在一連三十幾年過去了,我雖然廣交好友拉攏人脈,可是現在連我都不得不為了修行所需四處奔波,卻哪來的資源供養那些人啊。”
柳風聞言心中大定,既然靈真子有這樣的想法,也有這樣的人脈,那就有希望將他收入麾下,成為自己在這東勝神洲的一顆釘子,而且此人為人處世圓滑無比,可堪大用。
柳風笑了笑,道:“天道神妙,說不定哪天道友就撞了大運,找到一二機緣成就一番事業不是?”
靈真子聞言再次悠悠一歎,道:“但願吧,若真有那一天,我靈真子也要像這仙石靈胎一般讓世人見我風光無限。”
二人交談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花果山外十萬裏之地,以眾人真仙境界的目力,幾乎可以看到那仙石靈胎上瘋狂吐納天地元氣和日月精華的九孔八竅,而且那九孔八竅上隱隱間有一絲絲裂紋正在蔓延,那裂紋周圍一絲絲金光像是描邊一般嵌在哪裏隨著那仙石靈胎的吐納微微搖曳。
就在一行人想要繼續靠近些時,一群身穿金絲紫綬道袍的修士攔住了他們,這些修士個個麵如冠玉、神情桀驁,修為不過大乘境界但是卻極為跋扈,那些人攔住眾人後囂張的開口道:“前方十萬裏乃是禁地,爾等速速離去,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眾人聞言大怒,那名身佩長劍的修士更是眼神淩厲,右手悄悄地搭上了長劍,而靈真子卻是直接攔住眾人,對眾人道:“我們走,此處不通,我們去別處再去撞撞機緣。”
靈真子為人處世頗顯仗義,所以他出麵眾人還是壓下了怒氣,轉身離去,可是行了不到三千裏,那名身佩長劍的修士卻是停下腳步對靈真子道:“靈真子道友為何攔下吾等,那些小輩不過是大乘修為單憑我一人一劍即可擺平,若是這般退讓我們何時能找到一處可以獲得仙靈之氣的地方,要知道花果山萬裏之內早已聚集了不知多少大門派的人,我們若是連十萬裏都過不去,還談何機緣!”
靈真子聞言苦笑道:“那群小輩如此囂張你當我就不怒嗎?隻是看他們服飾華貴,而且身配印璽,想來是東勝神洲中威臨一方的天師道門徒,他們身後可是天庭的四大天師,若是我們今日和他們起了衝突,日後都不得安寧,所以這口氣就先忍忍吧。”
那名佩劍修士聞言,向靈真子微微拱手,道:“原來如此,是樸劍子莽撞了,這番若不是道友及時製止,樸劍子可就闖下大禍了。”
靈真子聞言擺了擺手道:“樸劍子道友不必如此,道友既是劍修求得便是一往無前,今日我阻止了道友發泄心中不忿,恐對道友日後修行不利,道友不曾怪我就好。”
樸劍子聞言歎了一口氣,道:“今日若不是道友樸劍子明日隻怕就被天庭的天兵天將廢去修為打入天牢了,還談何修行,隻是我真是不甘啊,東勝神洲何其之大,三千正道、八千旁門可是我等散修卻無容身之地,若不是還有一兩處清淨山頭可堪修行,我早就棄了這劍往海外去了。”
靈真子聞言,歎了口氣沒有說話,而一旁的柳風則聽得心中心思暗動,天師道門徒,修行之法與天庭四大天師一脈相承,號稱是金口玉律,口含天憲,施展法術不許書符念訣,隻需金口一開神通自來,隻是這些人修行與佛教頗有相通之處,往往要在世俗國度供奉任職,集王國氣運與萬民願力於一身,需得按時節祭天齋戒,而且求得的神通力量不慎穩固,若是王國衰敗其修為就會相應受損,甚至淪為凡人所以此道不過是取巧之道當不得大用,但是其卻勝在不需辛苦修煉,不必遠避紅塵所以在太平盛世尤為興隆,可是如今天機轉變大劫將起,這一門道顯然要走向衰微,而柳風關注的地方不是其即將衰微,而是楊奉好像就是被一名天師道的弟子斥為邪魔,更是書一道詔令祭天,才將其從一個戰功彪炳的大將軍直接打入陰山淪為人人唾棄的惡鬼,沒想到柳風這甫一出山就遇見了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