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玉竹臉上的傷一遮蓋,完全看不清原來的臉是什麼樣子的,那人氣急敗壞道。
“昨日從山上摔下來的。”她淡淡得把臉重新遮起來,看著幾個人完全沒認出來,心裏鬆了口氣。
“若是見到這個人,要告訴我們。”那人把一幅畫像遞給玉竹,她接過去打開,畫的是自己,惟妙惟肖,這幾日玉竹都不敢照鏡子,看著畫裏自己姣好的容顏,玉竹突然有些想哭。
“行了,到別處找一找。”那幾個人想著,玉竹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裏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也就沒有懷疑,隻把畫像給了她便離開了茅屋。
再往山那邊尋,什麼都沒有。
幾人回道丞相府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寧德還坐在桌案邊等著消息,搖晃的燭火把他的影子投到牆上,仿佛搖曳的鬼影一般。
他看著幾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結果,冷哼一聲。
“丞相,沒有。”為首的人看寧德臉色不善,恭敬得跪地回答道。
“連一個小姑娘都找不到,說不去不怕人笑話?”寧德眯著眼睛,說話毫不留情。
“丞相,會不會是小姐看錯了,那個地方再往後不像是會能住人的樣子。”那人顫巍巍得試探著開口。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寧德眯著眼睛,這個玉竹說是在往外傳遞消息,遊走於丞相府和景獻王府中,她知道多少東西寧德不敢想象,而她在向誰傳遞消息也沒有查出來,寧德隻知道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下。
底下那人聽到這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想起白日裏遇到的那人,於是開口道:“往哪個方向去確實有一座茅屋,不過屬下們進去查看了,沒有咱們府裏和景獻王府的東西,裏麵住著一對父女,不過那個女人臉奇醜無比,聲音也不對,屬下們也就沒有在意。”
寧德皺著眉頭想了想,這確實跟玉竹聯係不起來,也有些懷疑寧汀蘭是不是看錯了。
不過想起來寧汀蘭那天的反應,她又覺得是很有把握的樣子,便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先盯著,一旦有什麼異動,格殺勿論。”
江清苑自從被季慕宸賞一隻貓後,歡天喜地得當個寶貝供著,走到哪裏都隨身抱著,恨不得睡覺也同榻。
這日,她帶著貓去禦花園中,往日安靜乖巧的貓咪突然在她懷裏躁動起來,她的手背被貓爪劃出幾條血痕來,驚叫一聲趕緊鬆開手。
那貓直直得撲向地上的一叢不知道什麼東西,在那邊直打滾,叫聲也不是往常那種溫柔軟綿的叫聲,變得尖銳起來,仿佛帶著刺。
江清苑嚇壞了,故去強行把貓拎起來回了宮,等眾人走遠,不遠處假山後才拐出來一個人,正是餘妃!
方才貓的反常餘妃都看在眼裏,很是滿意,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香囊,看著江清苑離去的方向,冷笑一聲,“本宮看看你這次還怎麼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