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分析的很精準,這些我跟蔣直和母妃都討論過,肯定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但是,你們還沒有找到那個人。”蕭紫語直接斷言。

宇文墨苦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是沒找到,甚至到現在,我們都沒查到父皇是怎麼中毒的,因為沒有一個環節有疏漏,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宇文墨說道這裏,覺得很惱火,其實他真的有些泄氣,從昨晚,他就和蔣直一一的排查。

結果每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有嫌疑的跡象。

但是好像每個人都是有點兒嫌疑的,這種困局是最難解決的了。

蕭紫語明白,這個給泰和帝下毒的人,肯定隱藏的很深,他也許是用了很簡單的手段,或許是製造了一個大家看著都一樣可疑的假象。

這個人心機至深,肯定是不容易對付的。

一個能在蔣直這種人眼皮子底下下毒的人,蕭紫語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陛下身邊,多少人有嫌疑?”蕭紫語問道。

“如果按照常理推斷,近身侍候的,當天當值的八個人都是有嫌棄的。”宇文墨沉聲說道。

“宇文墨,你不能隻是排查當天當值的人,陛下身邊所有可以近身侍候的人,你全都要排查一遍。”蕭紫語提醒道。

宇文墨點頭,:“這一點我知道,我也讓人查過了,其餘的人,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凡事能近身侍候父皇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家世清白,而且在宮裏也多年了,幾乎全都是被蔣直調教出來的,看上去底子都很清白。”

“全都這麼清白?你最好連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調查一遍,我就不信,如果真的有嫌疑的話,能這麼無辜?”蕭紫語篤定道。

“好,雖然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但現在也就隻能如此了。”宇文墨無奈道。

“其實還有一個比較簡單的法子。”蕭紫語神秘的笑了笑。

宇文墨湊過去,看著蕭紫語笑的一臉神秘,忍不住問道,:“有什麼好方法?”

“這麼說吧,如果做了虧心事的人,一般來說都是會心虛的,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一點兒心裏變化也沒有,你可以派人盯著陛下身邊的人,無時無刻的盯著,一刻也不要放鬆,總會看出些蛛絲馬跡的,其實這也是個方法也不簡單,隻是能快一點,我總覺得沒有人能做了虧心事,一點兒痕跡都不露的。”這些也是蕭紫語的經驗之談了。

“妙。”宇文墨連連說道,:“這也是個好法子,如果雙管齊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人的話,一切真相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這是肯定的。”蕭紫語附和著說道。

“語兒,不過這次父皇中毒,也真的是把我給嚇壞了。”宇文墨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怎麼,你不是對他沒有多少感情嗎?”蕭紫語調笑道。

宇文墨的神色有些傷感,:“最初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其實在我的人生當中,他真的不算是一個好父親,我小時候,他幾乎沒看過我一天,也沒有抱過我的,我的童年生活裏,隻有母妃,所以我對他並沒有多少的依賴和情感。”

宇文墨的樣子十分的感傷,看著蕭紫語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蕭紫語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會這樣心疼一個男人。

這種感覺,是蕭紫語對宇文逸也不曾有過的。

現在經曆過和宇文墨的相愛,蕭紫語甚至都懷疑,前世的時候,她愛的人是宇文逸嗎?

是不是隻是因為那救命之恩,就讓她以為自己愛的是宇文逸,愛的隻是那種一個為了奮不顧身的感覺。

其實直到現在,蕭紫語都不能太能理解,宇文逸這樣的為人,怎麼會做出救人的事情來。

不過想必也沒有機會問了吧,因為這一世,那樣的事情是不會在發生了,蕭紫語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也不會給宇文逸機會的。

“宇文墨,你不要這樣,我看了心疼。”蕭紫語上前主動抱住了宇文墨。

宇文墨笑了笑,輕撫著蕭紫語的發絲,:“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已經不太記得小時候那種被人欺負之後無助的感覺了,我隻知道,我母妃過的很苦,而這一切痛苦的源頭,都是父皇造成的,所以我恨他,一直都很恨他,於是長大後的我開始用我自己的方式報複他,每次我看到他被我氣的跳腳,被我氣的要吐血的樣子,我心裏就覺得無比的暢快!”宇文墨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