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諸神時代 094第十七章:古神舊事IV(1 / 2)

“所以…他就任由我們這樣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嗎?”

塞德斯涕淚縱流,黑色的眼睛裏流露出無法言語的哀傷和痛苦。他此刻就像是被那些死去的人類所附身了一般,心情激動,無法自已。

“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辦法,來解脫你們,解脫所有人的辦法……”

畫麵再次轉移到了一片晴空之下,在一片連綿的白雲之上古爾拉斯與諸神站在一起,仿佛是要舉行什麼會議。古爾拉斯站在諸神的麵前,滿臉凝重,而其他的神明則是人聲喧嘩,交頭接耳。

塞德斯即使是通過第二手的畫麵來觀看當時的情況,他也能感受到古爾拉斯身上完全不一樣的氛圍。他臉上的不舍,他痛下狠心的決然,還有他絕望和混亂的心情。塞德斯或許是猜到了他要做什麼,他能感受到古爾拉斯極其複雜的心情。

“我的兄弟,古爾拉斯。在他成為諸神聯盟最高統禦者的第一年整,傳呼了所有的神明說是要舉行會議,商量下一任的統禦者會是誰……

這次的會議無人缺席,就連那些平日裏想盡辦法逃脫例會的神明們全部都趕到了現場。因為他們都急不可迫地想要推崇自己所支持的派係,為了自我的利益而努力。

古爾拉斯實在是太聰明了,他用這種方式叫齊了除了我以外的所有神明。而他也知道…在任期間不偏不倚,絕對公正,不屬於任何一個派係的他注定不會得到連任的機會。下屆的統禦者無論是誰上台,都必然爆發不可阻止的革命,最壞的情況下…整個聯盟會作廢,然後殘酷的戰爭會再次席卷這個脆弱的世界。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的,即使讓他采取暴力的辦法,他也一定會讓這個世界一直井井有條,秩序井然。但是他仍然抱有一絲希望,希望那些被利益迷住眼睛的神明們還有回頭是岸的可能。所以他才召開了這次的會議,為的是檢驗…諸神們到底會不會挑戰他的底線,會不會把他辛辛苦苦救下的世界弄得一團糟!”

嘈雜的聲音,吼聲、爭議、混亂……在那明亮光明的畫麵中,塞德斯隻能看到神明之間的黑暗、齷齪的行徑。他們互相誹謗傷害,絲毫不念舊日故情,為爭奪統禦者之位的嘴臉極度醜陋。但最讓塞德斯感到心寒的,同樣也是讓古爾拉斯感到徹底絕望的是,在如此多的神明當中,即使他們都承認古爾拉斯所做的事情是最好的,但他們無一人支持古爾拉斯連任統禦者的位置。因為他與自己的利益不合……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神明會如此醜陋?他們難道忘記了是誰拯救了他們嗎?”

看著塞德斯痛心疾首為古爾拉斯報不平,卡爾丁的眼中也流露出了感傷的神情。

“對於他們來說,曾經的救世主隻要救完世以後就可以消失了。因為救世主隻能救世,並不能改變世。活著時候的利益隻能靠自己去爭取,其他阻撓這一目的的人都是絆腳石,都將得不到支持。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隻要生命有了私欲,無論是誰都會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