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父親用了多年的書桌,今天卻被我們發現他是空心的,內藏玄機。阿秋繼續仔細的觀察書桌,企圖找到打開這個機關,但是經過仔細的檢查和觀察之後阿秋並沒有找到開啟的機關。
阿秋繞了書桌一圈,若有所思的走到我麵前指著書桌說:“寶哥,我自幼隨師傅學藝。七歲時師傅教授我機關術,所謂機關術就是法自術起,機由心生。牽一發而動全身。而在各種機械裝置裏,機關堪稱最要害最重要的部分,它微小而隱秘,掌控著這整座機械裝置的開啟和毀滅,控製著整體的。每一個機關都是設計者智慧和創造力的體現,所以我們隻要知道金叔心思就能推測出這道機關的所在地然後打開它。
但是如果我們找不到打開這個秘密的機關的話,就隻能把這張桌子進行強行拆除了,這是下下策,因為我們不知道金叔有沒有設計什麼保護措施,這很危險。”
父親的心思啊,這我哪裏知道,不過聽到阿秋這麼說我還是努力的回想,努力的回憶起腦海裏父親平日的一舉一動。想了很多,但是都是很多無關緊要的東西,這是我又想起父親坐在書桌前思考問題的場景,腦子裏突然好像靈光閃過。我連忙推開擋在我麵前的阿秋,坐到書桌前的椅子,學著父親的樣子,不過這一次我沒有把雙眼閉上沉思。十指相抵會形成一個框,我的視線通過這個框看向桌子,慢慢的把眼睛合上,當眼睛眯成一條縫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被框住的位置有一枚木頭紋路形成的很淡很淡的指紋圖案。“找到了。”我激動的說著並且睜開眯起來的雙眼,伸出食指一指頭摁在那個花紋上。
我的那一聲找到了就已經吸引了阿秋的注意力,我的這個摁指頭的舉動更是讓他詫異,阿秋剛想開口問我找到什麼了就被一陣機簧的運作聲打斷了。然後就像昨夜龍袍解體一般,書桌上剛才我摁的地方先是陷了下去露出一個正方形的缺口,緊接著在一陣機簧運作聲中正方形缺口的四周開始折疊,讓這缺口越來越大,直到形成兩個手掌大小的暗格。
說真的這幾天發生的劇變實在讓我難以接受,我從小到大我都隻是以為自己家就是個戲班,父親就是一個普通的戲班班主。可是四天前開始,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整個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先是一群神秘人的襲擊綁架了我的父母,解散了戲班,接著無緣無故的讓我去找什麼張獻忠的寶藏。
也許有人會問我為什麼當時我想著的不是先去報警,而是按照那張紙上說的去做,真的去找什麼寶藏。嗬嗬,這麼問的人你們肯定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當你真真正正設身處地的去經曆這件事的時候,你會發現,報警反而會是最危險的舉動。這時候一切的不確定因素都會有可能變成害死父母的重要因素,所以我不得不妥協。也因此才知道原來我家如此的深不可測,才知道父親的書房竟然有這等機關。
書歸正傳,書桌中央的機關打開了,露出了一個暗格,我探手進去,拿出裏麵放著的東西,兩份信封一塊翡翠觀音墜和一張銀行卡。我把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書桌上,阿秋拿起那塊觀音墜我拿起這兩份信封來看。一封寫著雲林寺敬行禪師親啟,而另一封寫著吾兒元寶親啟,也就是是父親寫給我的。
我趕忙放下第一封信把第二封寫給我的信拆開來看,一字一句,曆曆在目。
上書道:“吾兒元寶,啟信之時怕是吾等已是深陷險境,兒暫且不必掛懷,我與你母親雖是有囹圄桎梏之厄卻是無性命之危。
寫此信乃是不可不為,為父深知日後必有一****會拆開此信,徒歎奈何。
吾兒當知金家自我祖父你之曾祖起入梨園行,自此後代子孫皆為伶人,蒙祖師爺傳藝討得溫飽。然家中諸多密辛你卻是不曉,故留此信告知一二。
其一便是此處機關,為父素知吾兒元寶聰慧,日後有需要之時當可覓得此處機關,見此暗格。為父在暗格內藏有書信兩封,翡翠觀音墜一塊,銀行卡一張。其中一封書信便是兒你手中所閱,另一封信與觀音墜自有後用,而那張銀行卡則是金家曆代積累,不敢言堆金積玉,腰纏萬貫,倒也是財物頗豐,元寶當是取之有用,密碼便是你的生日。
其二當年祖父所留的遺物九龍金絲袍乃大西王張獻忠所製龍袍,此袍遵祖父遺訓日夜供奉於金家小祠堂。龍袍內藏金絲地圖,此圖關乎大西王張獻忠沉銀之密,若是有人以吾與你母為要挾,令你尋寶,吾兒可去拆縫取出。但我亦知吾兒即使得金絲地圖怕也是無所知,不識其中奧秘。那時吾兒可拿暗格中觀音墜同另一封信去西湖靈隱寺找敬行禪師問詢,禪師見信如唔,又有觀音墜做憑自是會替吾兒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