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著聊著就來到了隊伍前麵,以往李大人來查兵的時候林鶴很是尊敬,可是他佩服的是李大人,又不是他兒子,自然對著李興誌也散漫很多,錦繡看見兩人那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樣子,猜想隻怕是這林副將沒給他好臉色,李興誌才這般不喜他。
錦繡並不急著要和他說話,隻是找了一塊沙地坐著看他練兵,李興誌實在不想看見這張臉便去了別的隊伍裏看看,留下了她一個人在這裏。
冬天,邊關的太陽雖然很大,在這空曠的地方卻還是有些寒冷,更何況這裏氣候幹燥,氣候便更是惡劣了。林副將練兵並不像個教練一般,反而以身作則陪著士兵們一起做著每一個動作,口中還喊著口令,比起士兵來,他並不輕鬆多少,也許要更累。錦繡看著林副將這樣不知疲倦地一嗓子一嗓子地喊著,從嘹亮到沙啞,從天明到黃昏。
一直到休息的時候錦繡才與林鶴說上話,沒有弄清楚林鶴究竟是秦玄光的人還是魏烈的人之前,她並不急著亮出兵符也不會亮出兵符。
表明了身份後,林鶴這才正眼看了看這弱不禁風的小子,這身手能混個“副將”的職位莫不是靠得祖輩的父蔭,他林鶴可是靠著自己的本是才混到了今天的地位。
別說,雖然繡姐兒有計謀,有身手,可這“副將”的職位還真是靠著程國公府才拿到的。
兩人聊了很久,一直以來林鶴一直是靠著身手往上走的,對於錦繡口中的智謀有些看不上眼,繡姐兒也不惱隻是侃侃而談。
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知道,不可不察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
林鶴不懂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但是他卻是聽明白了一點,偽裝,簡而言之就是,騙。這點他是同意的,還記得小時候他的一個饅頭就是這樣被一個小姑娘騙走的。
不知是不是這話觸動了他的心弦還是怎地,林鶴倒是頭一次覺得智取也是一種兵法了。
錦繡想著要以去侉夷族救酋長為契機,看看這林鶴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若是他真心要救酋長,是魏烈的人的可能性就小多了,要是不真心隻怕就是魏烈的人了。
“林副將,這侉夷族想要一統三十六部,這鷹族算是這最後六部落中最強悍的一支了,若是真讓巴雅爾得逞了,這剩餘五部落歸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即便我們有心阻止也是難上加難了。”錦繡一臉惋惜,悄悄看著這林副將的神色。
這楞二頭青居然神色凝重地問她怎麼辦,才認識多久就讓她出謀劃策了,這魏大人選的人是不是太傻了點。
不過錦繡倒是順杆爬“不如我們去劫了酋長,這酋長在侉夷族那裏吃了大虧,回來以後必是怎麼都不會降服的,倒時候這三十六部怎麼統一。”
“即便是酋長回去了,這賽提兄妹不會用武力統一嗎?”
錦繡隻覺額頭青筋跳動,這傻小子怎麼一提武力就精明了起來,勸說他還真是費力氣“可是如果我們不劫酋長那再過幾日就隻怕會傳出三十六部落歸一的消息了。”
許是覺得有道理,林鶴終於不再一根筋地質疑,答應他晚上去劫人了。
-------------------------------還是小時候背的《孫子兵法》,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居然用上了,悔不當初沒有多看些書。大家猜猜這個騙饅頭的小姑娘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