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昏迷的期間,話說夜間忽來的東澤軍火燒了安陽城最大的糧倉,安陽城中頓時混亂不堪。瀟然一怒之下斬殺了偷襲的所有叛軍,高掛城門,城中城外人心惶惶。
瀟仲雖然有二十萬大軍但硬碰硬絕不可能的直接從瀟然手裏攻下安陽城。所以雙方都盯上了常有狼群出沒的山群,東澤將軍王千沂率領東澤軍主力十萬再次進入山群,想夜間偷襲安陽,卻不料被正中瀟然下懷,十萬東澤軍被圍困在山頂。
瀟然堂而皇之的下令斷水斷糧,東澤主力軍圍困山頂七日之後,他才下了招安令,招降了八萬,損了兩萬。這招請君入甕,瞞天過海用的甚好。
此時北邊的瀟寒也沒有消停,與漠煬已經撕下和平之約,激戰數回。
漠闡再也耐不住性子,越過國界,攻下甘州。進城就下令搶了甘州百姓的糧食,還殺了許多反抗的百姓,所以漠北一直被我們稱為蠻夷之邦。
瀟仲首戰受到重創,當王千沂的人頭被送到了瀟仲的桌前,他立即率領餘下的東澤軍折回老巢甘州,誰知路途遇道漠闡偷襲,瀟仲被打的節節敗退,傷亡慘重。
瀟然留下五萬右翼軍駐守安陽,接著領軍西行,借此機會高搖國之為重,正義之師的旌旗,派了三萬騎兵從身後打了漠闡一個措手不及。趁著漠闡與瀟仲交鋒的空檔,他立刻率鐵驥營三萬,八萬降軍兵臨城下。他們在城外高呼了一個時辰:“起來,淄川之士,汝非亡國之奴,持汝手之器,抗陵之蠻夷;而邑之士,吾皇陛下,不忍使爾為亡國之奴,開門,打開城門,驅除外賊。”
甘州城內的百姓紛紛拿起武器,反抗了漠闡留下的守城將士,打開了甘州城門,他輕而易舉的擊退了漠北守將,占領了甘州。
待漠闡回到甘州城下,甘州已經被瀟然攻占了,他隻能北上退回到漠北。
漠闡惱羞成怒,他征戰三十幾年,從來沒有被打的這麼難堪,於是一氣之下便執意要強行攻下甘州,取下瀟然項上人頭。
四方便在這甘州四鎮相持不下之,但是相持永遠不會是終點,總是要一個突破的方向。
甘州
瀟然攻下甘州城,立刻占領了瀟仲的秦陽王府,進城將安撫民心放在首位,打開了秦陽王府的地下城,每當漠北攻城之時都會讓婦孺,幼童躲進地底城。
此時,身為主帥的他卻未穿上鎧甲,而是一身白衣淨麵的站在池塘邊,看著寒夜的一輪稀月。臉色沉重,眉宇間似有什麼事情永遠化不開一般。
瀟然忙的轉過身子,對著剛剛趕來的黑衣男子問道:“可有下落?”
黑衣男子低頭道了一句:“屬下無能。”
“邊城和井灣的戰況呢?”
“邊城早上有來過捷報。可是冬璃早有防備,所以井灣戰況有些僵持。”
“冬璃有什麼動向?”
“冬臨至今並無太大動作,就是糧草緊張。”
“還能撐多久?”
“最多就五天。”
他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他提前攻下了甘州,而甘州早就被漠北洗劫一空,所以需要麵對一個極為困難的情況:糧草不足。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是打贏戰爭關鍵的關鍵,這原本糧草夠一個月,在安陽被王千沂燒毀一部分,加上甘州的三萬百姓手中也無糧,他必須拿出糧食供給城中的百姓。
瀟然揮手屏退了黑衣男子,從懷裏摸出一串琉璃手鏈緊緊的捏緊,猶如珍寶一般的細細的看了許久。
所有人都不明白瀟然為何如此焦急的攻下甘州,時機還未成熟,最終的結果隻會是百害而無一利。
漠闡率兵三次強行攻城。甘州並非安陽那般固若金湯,易守難攻。而城中將士大都是降軍,所以士氣並不高。
這一仗瀟然打的尤為吃力,城中雖是猛將,卻不多。漠闡城下不停叫戰,瀟然避而不戰;雲梯攻城,他隻守不攻,誓不開城門。
而此時的秦陽王則旁觀,置甘州城內三萬於百姓不顧。瀟然雖然處於劣勢,也絕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收複人心。
他將情況上報了朝廷,瀟祈詔令甘州周邊各諸侯提供糧草,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瀟仲駐軍在安陽和甘州之間的小縣城,他的處境隻能說尤為兩難:安陽攻不下,甘州回不去。瀟然想要糧食,必須得在這東澤軍上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