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瀟然使了什麼主意,隻是知道瀟祈與他陪皇祖母在佛堂一同齋戒之時,那白發老人隻是說了短短幾句。
“哀家老了,在這院子禮禮佛,澆澆花也樂個自在。能不管的,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哀家知道你心念中都,可是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祈兒你是帝王,處事必定穩健同時顧全大局。誰人不知道你心念中都,即便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也要做的讓天下人知道你心裏頭不急。”
“她秦家自始至終效忠於你,秦瑤也自小伴著你毫無怨言,是她的,就該給她。”
一旁一直不說話的瀟然點頭道:“皇上,祖母的話也不無道理。至於萬俟家,臣弟隻是覺得:縱虎容易捉虎難。”
瀟祈當晚在祖母的佛堂,深思久久,想必是意識到:心急則亂的道理。
於是乎第二日,一張聖旨詔告天下:“秦氏婉順賢明,行合禮經,弗離朝夕,恒自飭躬以和逮,四德兼備,六宮谘是,擇日冊命為後。”
擇日,便選在下月十五。
事情都按照我鋪的軌道運行著,於是我又開始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一天慵慵懶懶的不是睡在床上,便是躺在軟榻上小寐。
瀟然對我這種態度全然不滿,有事無事總是要尋些激情,不分時間的在我身上找點樂子。我被他的年輕氣盛,鬧騰成了心力憔悴。
瀟然停下手中的筆,微疑惑的看著我隨口問道:“胭兒,這麼久為何都不見你傳出害喜的消息?”
我手一抖,轉過身子看著他,搖頭道:“不知。”
我這麼一說,瀟然更是不解的問道:“禁孕之藥可是還在吃?”
我隻覺得手中全是冷汗,臉上卻是平靜的回道:“你不私下命人讓我吃,我哪裏來的藥。”
“不如我明日請太醫來瞧瞧?”
我一驚:“不要,你手下的全是庸醫。”我眼珠一轉:“再說這些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我……你叫我如何見人?”
“好好好,罷了,罷了。”
離冊封大殿越近,瀟然越忙,也忘記了孩子的事情,我心頭也放下一塊石頭。
瀟然拿著我握筆的手,性質不錯的說是要教我作畫。濃情蜜意之時,那風總管總是要插一腳。
“王爺,一切如你所料,昨夜有人夜襲天牢。”
瀟然也不怕被我聽了去,問道:“可留有活口?”
“一個不留,隻不過今日清晨皇太後素裝去了天牢。”
瀟然也不驚訝,依舊握住我的手,畫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如何了?”
“她……她見了秦陽王,雙雙服毒自殺,死在天牢。”
他手微微一頓,又接著畫著紙卷上的梅花。相似在思索,不久便下了命令:“將她們的屍體火化了,等冊封大殿過後,告知內務府:皇太後和秦陽王前後病逝。”
“屬下這就去。”
“等等。”瀟然皺眉問道:“還找不到王千凝的下落?”
“屬下無能。”
王千凝。我心裏念道這個名字,忽兒想起暗衣頭領稱她少主,難道她是秦陽王的女兒?會是誰助她逃過瀟然的追捕?莫非是冬璃?難道姐姐也是被她帶出了城?還有姐姐究竟是死是活?
瀟然視線鎖緊我的臉上,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對我來說,王千凝是個難得的敵人。”我抬頭看了瀟然一眼問到:“然,我姐姐現在在哪?”
“她不是在春暖閣。”
“我說的唐思清。”
他並不看我,接著花了兩筆說:“逃了,那日/你不是也聽到風說失敗了,人沒抓回來。”
“當真?”
他看著筆下的梅花,隨口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