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子,收拾衣物,拿一件衣物放進包袱裏,心橙哭著將衣物拿出來:“小姐,你已是人妻,你不可以這麼任性。”
我轉過身子,拭去心橙眼角的淚漬:“傻瓜,我不是真的要走,我這樣做隻是挽回他對我的態度。”
心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我的手:“真的?”
“恩。”
“不行,小姐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同小姐一塊也有個照應。”
我想想也行,心橙一直口無遮攔,留著她指不定受不住府上一些見風使舵的下人欺負她。衣裳畢竟出自皇宮雖然唯諾,但是說話謹慎,留下來與心洛一起倒也放心。
我點了點心橙的額頭:“你這沒大沒小的性子定是讓姐姐給慣壞的。”
於是乎我正大光明的拿著包袱,帶著心橙離開了謹王府,出了城。
我騎著馬,心橙坐在我身後問道:“小姐,往哪裏走?”
“不知道,那就走這條路吧。”
天空一陣雷鳴,絲毫不等我思考,這個春末的最後一場大雨便從夜空之中劈裏啪啦的打在身上。馬兒奔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風始終是無情的吹在臉上讓人生疼,冷冷的,涼涼的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令人非常不安。
我勒緊韁繩,“進破廟避避雨。”
我栓好馬兒,破廟門口便見到屋內有光亮,我走進破廟,屋內的人立馬站起來警惕的看著我們,凶惡的問道:“你們是誰?”
心橙在一旁擦著我身上的水跡,發現情況不妙低聲的說到:“小,公子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歇息。”
可是我什麼都聽不進去,我目不轉睛的盯著火堆前身穿藍色袍子的男子,即便是再死一次也沒辦法忘記的一張臉。
我疾步向前,口中不自覺的喚了一句:“黎浩然。”
卻在幾步之遙的地方,讓一個年輕的白麵書生攔了下來:“黎浩然?公子定是認錯人了。”
我不顧來人的阻撓,我就是想問他:還記不記得陽若胭。
對方也毫不客氣,幾招我便摔倒在地。心橙擋在我身前,怒斥:“大膽,你知不知道你打傷的是誰?若是讓王……”
“橙兒。”
我出言製止心橙的同時,藍衣公子也喝止他的屬下。他起身慢慢走到我麵前,心橙在一旁十分警惕的看著他每一個動作。
見他彎腰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慢慢站起:“在下魯莽,公子切莫責怪。”
我抽回他握過的手腕,握在手裏暖暖的:“陽若胭,你……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