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回他握過的手腕,握在手裏暖暖的:“陽若胭,你……你可還記得?”
他深思,淡笑的搖頭。
我眉頭皺緊:“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下確實不知。若是尋人,鄙人樂意出一份綿薄之力。”
即便是再大的雨聲,也遮擋不住外邊直驅的馬蹄聲。應該是瀟然全城搜捕我,不能牽連到其他人:“公子,可是南下?”
藍衣公子點頭,我拉著坐在火苗旁的心橙,駕著馬進了前方的城鎮。
門外走進一位年輕武將,手中握著畫像:“太子爺,淄川舉國上下,乃至鄉鎮到處通緝這女子。”
藍衣公子展開畫像,嘴角露出一笑容,將畫像交給身後的白麵書生:“你怎麼看?”
“主公,已經知曉她是何人?”
藍衣公子哼了一聲,“她手上帶的可是神器溫碧腕,據說是前朝蠱氏的神物。淄川開國落到了瀟家手裏,後來又被天下第一劍客南宮襲偷走,而南宮歸隱之後,雌雄雙劍和溫碧腕都贈予他的引以為豪的徒弟,便是謹王瀟然。”
白麵書生露出一笑:“那太子何不將計就計,引她去中都。”
...
夜黑的空,發黃的街燈之下,一雙手拉起我,將我抱緊,我的嗅到一抹久違的洗衣粉香味。
我無聲的抽泣:“浩然,你終於回來了。”
他鬆開懷裏的我,永遠的笑著:“回不來的,可是你一定要幸福。”
轉眼之間人就消失不見了,我握著他握過的手腕,我看不見他的身影,我慌亂的到處找尋他。
忽然不知道怎麼的我跑到了荒山之中,我看見一匹白色的馬,馬上熟悉的身影,冷峻的臉色。而馬蹄之下躺著一個男子,藍色的袍子已經被血侵染成了紫紅色。
瀟然下馬雙手遞在我身前,安靜的夜,啪的一聲響開,我含著淚揮開他的手。我坐在地上,慢慢的什麼也看不清楚,被黑暗吞噬著,黑種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兩世一身,故者已逝。堅守舊之狀,不宜變之,否則失之。”
噩夢驚醒,我掙開眼睛,拭去頭上的虛汗。滴滴答答的雨聲下了一整夜,我的心如同這地麵一般,濕濕的讓我不適應,我究竟是怎麼了?
看著城門張貼的通緝榜,看著挨家挨戶搜查的士兵,莫名的難過。或許那個畫像中的女子真的很像我,可是隻有我才知道那並不是我。
我自嘲的笑了,他隻不過是借我出走,全國通緝姐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