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察覺些許端倪喚道:“你等等。”我皺眉的問道:“你我以前若並不相識,為什麼我才剛醒來你就好像知道我會失去記憶一樣?”
“因為我是大夫。”
顯然蠱轍給的這個回答太牽強,可是短短幾日相處下來,他對於我來說總算不上是敵人。
平日裏他總是圍繞在我身旁大呼小叫,今日稀奇,沒見他蹤跡。我開始也覺得無聊,十分不情願的尋起他的影子。
出去屋子,遠遠的就瞧見樹下站著一個人。走近一看背影筆直,渾身散發出一種迫人的氣息,這個不會是蠱轍,那他又會是誰?
我深思是否應該上前去問好之時,他轉過身子看著我問道:“醒了?身子可是要緊?”
我看著眼前的男子,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眼角帶著笑意,聲音如古惑一般的傳進我的耳裏,這男子簡直是個天使。
他上前摸了摸我的臉頰,我縮回自己的手臂一退,雙臂擋住小腹,生怕他看到我微挺的小腹,就像生怕被他知道我已經是個有身孕之人。
萬惡的我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很虛偽,甚至是可恨,竟然為了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陌生男子,而試圖覺得這個孩子是多餘的。
他輕輕的抓住我的手,撫上我的臉頰,卻柔聲的說:“瞧我的夫人怎麼病得連自己的夫君都忘記了!別怕,我會來接你,還有孩子。”
一陣風,我不禁一個寒顫。他究竟是誰?腦中忽然飄過一個零碎的畫麵:是誰也這樣和我說過相同的一句話。
他忽然間將我抱緊,為什麼我會感覺到這種迫感是害怕!而不是夫妻久別重逢的歡暢!為什麼?我一定與他認識,而他肯定不會是我丈夫,他是誰?
他忽然捧起我的臉頰,一個深情的吻,能讓我所有的膽怯和疑問瞬間變成了空白,隻知道眼下的我是在小鹿亂撞一般,臉頰緋紅,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我看著他走了,他並沒有告訴我去了哪裏,隻是讓我等他回來。我沒有去問他我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甚至連問他是不是孩子的父親的勇氣都沒有!我看著他的衣裳,點頭答了一句:“我會等你。”
可是他一走就是三五天沒個蹤跡。夕陽降到山腰將溪水倒影的暖暖的,樹下我等在他站過的地方,可是每次我回頭看見身後站著的隻有蠱轍,聽見的隻是一句:“主上,今日是不會來了。”
可是我仍然每次聽到身後有聲音,都會忍不住回頭去尋找他的身影,今天他還是沒有回來。
我瞧見樹林子一旁蹲坐這一隻紅眼白色兔子對我眨了兩眼,我上前想去抱住它,它卻竄進了草叢中。找著找著兔子不見了蹤跡,我也迷失了方向,小腹也萬分不爭氣,居然開始抽搐,緊接著一陣暈眩襲來。
感覺身子時上時下的在動,我睜開雙眼才知道蠱轍正背著我走回屋子。
“醒了?”
我點頭恩了一句反問:“是你在林子中找到了昏迷的我?”
他答了一句是,將我放下來問道:“能走?”
我低頭一看發現了端倪,他的鞋子並沒有泥土的痕跡,他根本沒有進林子。
蠱轍見我想得出神,又問了一遍:“能走?”
我回神答了一句可以,若不是他救了我,也就是說蠱轍騙我是因為林之中還有其他人是他不想讓我察覺的,他們會是誰?
總是覺得這一切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