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搖著我的身子問到:"小姐,小姐,你在想什麼呢?"
我剛剛喝完藥,起身想出去透透氣,呆在這個房間就會想起昨夜他們在我的床上。起身不慎打翻了桌上的石墨,墨染黑了地毯。衣裳在一旁看著我一直死死的盯著地毯上浸開了痕跡,喚了我好幾句,我才反映過來。
"衣裳,我覺得今天會出事。"
衣裳摸著我的手說:"再大的事也這麼過來了。"
"拿剪刀給我。"
衣裳莫名奇妙的把剪刀遞給我說:"小姐,你要剪刀做什麼?"
我蹲下去,剪爛了地上的地毯,我要把那塊黑色的印記剪掉。
衣裳扶起我,摸了摸我的額頭:"小姐,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髒了可以洗呀,剪爛了就毀了。"
忽然門被冬璃推開了,他懷裏抱著彎彎動作很曖昧,衣裳見狀立刻抱著當當退了出去了,退出去之前還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彎彎嬌語說:"臣妾想和姐姐住進這主屋,陛下覺得可好?"
冬璃毫不猶豫的說:"好。"
聽到了這裏,我行禮退了出去,不慎被彎彎絆了一腳撞翻了小梨手中正端著的熱湯,自己摔在了地上。
你這麼善良,真的可以活下去嗎?你有能力保護他嗎?
我摸了摸頭,忽然覺得視線變得虛虛實實好不真切,就像是意識越來越稀薄,慢慢的一下子沒了。忽然眼神一變,起身拿起手中的剪刀對著彎彎一刺,冬璃握住我的手,臉上一喜道了一句:"胭兒?"
我一個勁的大笑,力氣很大拿著剪刀對準冬璃一刺,他皺眉甩開了我握著剪刀的手,搶走了我裏的剪刀,我撞到桌上。我順手拿起桌上的油燈,掀翻了桌子,隻見他一掌打碎了桌子,我閃身單手掐住彎彎的脖子,撞飛了門,把油燈丟向追出來的冬璃,他一閃火燒著了門。
我就這麼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撞著身後的石柱,力氣很大,看著她的血流了下來,隻是大笑,一直大笑。
“去死吧。”
院子中聽到響聲的下人都跟了出來,圓圓戰戰兢兢的叫了一句:"彎彎。"
我鬆開斷了氣的彎彎,她的屍體倒在腳旁,我立刻向著圓圓衝去,蠱轍見狀立刻上前抓住我的手臂試著喊了一句:"小主?"
我雙手將他推開,他被我甩了出去,他皺眉看了一眼冬璃表示不解,大門的酒鬼老頭見狀叫了一句:"糟了。"
我掐著圓圓的脖子,單手將她舉起,看著她一直掙紮。
冬璃喚了一句:"語兒。"
衣裳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抓著我的手臂喊了一句:"小姐,小姐,奴婢求求你,你快醒醒。"
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縮回了手臂,大聲的喘息,我怎麼了?圓圓摔在地上趔趄的爬起,她走到彎彎身旁一直搖晃著彎彎的身體:“彎彎,你醒醒,彎彎……”
我看著彎彎一動不動,看著自己手上的血一身酥軟的坐在地上,我怎麼了?
"我殺人了?她說過她不會出來的?為什麼會死人?是我殺的對嗎……"我抓著衣裳問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冬璃過來抱起我說:"語兒乖,別想了,不是你殺的,不是你。"
圓圓哭著走到冬璃身旁說:"彎彎死了,為什麼陛下卻要抱著凶手。"冬璃沒有想過他這麼做,不僅沒有逼出唐若胭,而且讓眼前這個女人崩潰了。
我已經沒有一絲思考的力氣就昏了過去,火撲滅了,冬璃招來了嘵夜軒所有下人下令:"今日之事不可以透露出去半句。"
彎彎被安葬了,對外宣稱是病逝。冬璃冊封了圓圓為婕妤,另外賞了一個院子。
老頭歎了一口氣說:"把過脈了,身子很虛。"
冬璃點頭,蠱轍說:"這個女子力氣好大,非常暴力隻會殺人。她要是多醒幾次,小主的身子就像現在這樣被拖垮。"
老頭點頭說:"這種情況非常不妙,出現了暴力的第三性,而且這個第三性和唐若胭也不一樣,她沒有正常人的思維判斷,更像是一種情緒的異變。現在夫人情緒非常不穩定及有可能出現第四性,第五性,這樣一來就非常麻煩了,唐若胭蘇醒的機率成了三分之一,性格出現的越多機率就越小。"
冬璃揉了揉眉頭什麼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