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你去了未央宮,為什麼又折回了?”
“我……我想去找江夏。”他捏緊了我的手臂,忽然狠狠的撞到了床邊的木頭,我一痛:“我看到了兩個黑影,其中有一個是蠱轍。”
他又捏緊了我的手腕:“然後呢?”
“我當時更是好奇,蠱轍追的人是誰。忽然劉靈從一側閃了出來,她說是陷進,讓我走。”
他從嘴裏死死的咬牙問出一句:“她還有說過什麼?”
我搖了搖頭:“沒有,她當時看起來很焦急,一閃就不見了。”
見他的怒意,我動了動手腕,他抓得更緊了問:“你知不知道她是誰……派來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冬璃,我真的不知道。”
“那江夏呢?”
“她偷了我的方子,她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拿著方子處處威脅我,讓我想辦法把她送上你的床,我沒答應她,可是你又不願意將她放出宮。”
他忽然態度緩和了很多:“是什麼方子?”
我抬眼看向了他,思維卻飄了很遠:“在永巷白天要勞作,你夜夜還要過來,文靜又處處為難,那些日子我精神很恍惚,心率又混亂,你知道我神經恍惚容易犯病,我不想讓人覺得我是個瘋子,所以我需要休息,需要藥。”
他臉一黑,皺眉的看著我問:“你犯過病?”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每次精神恍惚我都會把頭埋進水裏,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一夜過後,他解除了我的禁令。
這場戰役我和文靜鬥得還真是兩敗俱傷,還都是傷了筋骨那種。賠上這麼多無辜不說,怎麼就忽然牽連出一個帝國細作。
這禁令是解除了,天氣已經進入嚴冬,這裏的冬季不僅飄雪,而且濕冷,睡一整夜醒來都感覺被子裏頭的溫熱是濕的。雖然下雪,但是溫度並不低,所以雪落到地上永遠都是冰水混合物。可是當你抬頭,你便能看見那高處雪山不化,山峰延綿不斷就像仙山瓊閣一般永遠都是一塵不染。
去年的這個冬季,楊炎帶著我和當當還住在山腰上,雖然貧窮,可至少快活。我被罰永巷,嘵夜軒的下人都遣回了永巷,當然楊炎沒有,冬璃讓他去偏遠處守宮門,久而久之大家都把他給遺忘了。
大家都忘了這個人其實更好!
我也不想出門,也下令讓院子所有下人都不許出門。我現在每天什麼都不做,就呆著屋子裏抄寫《宮規》。
我所有希望全部壓在石嬌身上,若她開口,石鎮肯幫忙,我想離開這裏是絕對可能的。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