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有燈,有手機,有電腦,有孤兒院,有西裝筆挺的男子,有黑屋子,有教我殺人的教練……我也終於想起自己為什麼這麼會取悅男人,因為十五歲開始我就被訓練怎麼去取悅男人,第一堂課就是怎麼獻出自己去取悅自己的教練,在石榴裙罩著的丁字褲下麵,我殺了教練成為唯一一個畢業的學生。
一切都是為了活著,為了自己和自己重視的人都活著。
我起身點燃了油燈,感覺有光才能有安全感。又坐在床邊看著冬璃熟睡的傾世容顏,我靠著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忽然之間淚流滿麵,發現之前的我死了真好。
他轉了一個身,手摟著我赤/裸的背,我淺淺的睡去,半年來從沒有這麼安逸的夢境,而夢的結局總是會出現瀟然的容顏。
臉上一暖,我摸著他的手背說:"陛下怎麼還不去早朝?"
他看了一眼桌上亮著的油燈說:"昨夜又做噩夢了?"
我靠近他胸膛說:"想起了一些不想記起的事情。"
"這次又是誰?"
我搖了搖頭,捏緊了被子說:"我殺了人。"他摸了摸我的手,我笑了笑說:"今日是陛下生辰,怪妾身不好。"
"孤隻願換得愛妾一笑。"
我幫他整了整衣物說:"你就喜歡油嘴滑舌。"
見他走後發現下腹一陣不適的酸痛,我掀開床上的棉紗布,一塊紅紅的血跡映入眼簾,真好的禮物。
我靠在軟榻上,看著一旁的白底大紅色小花旗袍,我試了幾次也改了很多次準備今夜穿的,我拿著一旁的團扇,看著扇子上一個仕女圖。
忽然聽到屋外和靜和昭仁的嬉戲聲音,平陽公主和白師師是從不出入我的椒房宮,後宮都知道隻有沐月容和我有點交際,所以平陽公主總是讓她過來照看著孩子。
我看著院子中沐月容擦著昭仁額頭上的細汗,見她起身嫣然一笑,向我走來的姿態分花拂柳。
和靜和昭仁看到了我叫了一聲嬪母,我讓蠱轍去看著她們玩耍。
"蘇姑姑你進來,其他的都出去吧。"
月容瞧了瞧身後的姑姑,我掀開布簾走進內屋,她跟著走了進來說:"妹妹是有話要和我講?"
我拾起桌上的團扇,指著一旁的衣服說:"是想請姐姐幫個忙,不如姐姐先試試。"我坐在榻上,看著蘇姑姑替月容換好旗袍。
前突後翹,走起路來嫋嫋娜娜,有如弱柳扶風。我看著她羞澀的臉頰,走到她身旁摸了一下腰上的空隙說:"蘇姑姑,再改改還要多久?"
"半個時辰即可。"
我點頭,她拿了衣服出去了,沐月容紅著臉頰說:"妹妹,為何要月容試這樣的衣服?"
"這本是今夜給陛下的禮物,好巧不巧我月事來了。"我玩著手中的團扇說:"你也曉得陛下把黃中老將軍從湘洲招了回來,本來在後宮舉行的晚宴搬去了前廷,陛下帶著平陽和師師正在大宴群臣,眼下已經半醉。"
她不解的說:"和這件衣服。"她一愣說:"你想讓我穿這件衣服去服侍陛下?"我還沒開口說是,她起身準備告辭的說:"不行不行,吾還有事,此事不可再議。"
我看了看她光想想就不知所錯的模樣,真可愛。
"此事也是逼不得已,你看我月事在身,你若是不幫我,這後果可不堪設想。再說這衣服都已經拿去改了,除了你也沒有人可以穿了。"
她一邊安慰我,一邊說:"陛下來時也醉的不分你我了,不如妹妹送個婢女伺候陛下,也不一定需要這件衣服不是。"
他能分不清丫環和我,他就不叫冬璃了。
我假裝苦惱後說:"這事若是行不通,你也曉得陛下的性子,我那裏逃得了。"我抓著她的手說:"不如先按姐姐說的做,若是行不通就隻能委屈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