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位公主,我連哄帶騙的把她硬是留在了椒房宮,前廷的酒宴也散了,月容一直坐立不安的呆在椒房宮,見天色已晚她才稍稍展眉的說:"嘵嘵你看都這麼晚了,陛下肯定不會來了。"
她的話還沒落音,冬璃推開了我的宮門喊著我的名字。
我扶著他答應著,月容一絲緊張的抵過一杯茶,冬璃看了她一眼說:"這麼晚了,月容怎麼還在這裏?"說完隻見他一把抓著我下令道:"很晚了,你們都退了吧。"
月容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我一笑說:"陛下生辰,月容姐姐準備了一份禮物說要送給陛下。"
他抓著我的手,看著沐月容說:"禮物?什麼禮物?去,弄來給孤瞧瞧。"
"陛下先去內屋等候一下,姐姐需要準備。"
我扶著他坐到內屋的榻上,招了蘇姑姑幫月容換好衣物。我出來看著沐月容,眼角還閃動著淚光,更顯楚楚動人。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揮手讓蘇姑姑退了出去,整了整她身上的衣物說:"姐姐的腿這麼好看,當然要讓陛下好好看看,侍寢的時候不是什麼都沒穿,你這不是還穿著衣服。"
她摸了一把眼淚,抱著裸露的雙臂,蹲坐在地上。我怎麼覺得自己一個活脫脫逼良為娼的模樣勸說:"姐姐,陛下是夫君,姐姐又不是穿給別的男人看。"
她從嘴裏擠出一句:"那也要知道羞恥。"
聽見屋內冬璃叫著我的名字,我腦袋嗡嗡叫,說:"姐姐連這都無法忍受,連討好自己的夫君都不會,談何為家人報仇?"
"可是……"
我聽著屋內冬璃起身的聲音,我拉起月容,把團扇抵到她手裏,摸了摸她眼角的淚:"陛下喜歡會稱讚他的。"
她一愣問:"什麼?"
我無語,這話要怎麼教?我自問著。"稱讚他厲害。"我看著冬璃手抓著布簾,我推了一把沐月容,她剛好撞了冬璃一個滿懷還險些摔倒,她扶著冬璃喊了一句:"月容參見陛……陛下。"
我聽了半餉,發現一時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冬璃摸了摸額頭,看了看眼見的女子,他走到小幾旁喝了一口茶。
眼角掛著淚珠,如初遇時的羞澀。眼神透露著不安,如愛戀時的無知。短短的紅色袍子裹著美妙的身段古韻柔美,看上去像是靜靜盛開的花兒,又似一隻翩翩欲舞的紅色蝴蝶。以柳為態,以秋水為姿,眼波流轉,嬌豔不可方物也。這足以令人窒息的女子,似夢非夢之時,仿佛仙人一般稍縱即逝。
忽然之間聽見月容的驚呼,小幾摔在地上的聲音,幾個下人忙著推門而進,我抬手讓他們都出去,關上了房門。
冬璃酒後性趣一直都很高,屋內的月容的聲音比較大,可能她從沒見過這麼獸性的冬璃。
我吩咐玉公公和蠱轍在門外守著,其他人都下去歇著。
衣裳推了推我,我昨夜睡在她的床上,見她指了指門口,玉公公說:"陛下讓娘娘過去。"
我走進屋子,發現布簾都被扯下了一半,花瓶、小幾、茶杯碎在地上,桌布、床帷、撕碎的衣物一地全是,多銷魂的一夜。
我看著他坐在床前問:"陛下是不喜歡妾身的椒房宮?"
他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昨晚在那?"
我白了他一眼:"陛下還惦記著嘵嘵,吾還以為陛下這一夜早把妾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招了招手,我走到他身旁說:"在隔壁屋子。"
他不悅的問:"隔壁屋子?"
我十分不情願的說:"妾身月事,總不能待在這裏礙著陛下的眼不是。"
他展眉摟著我笑了笑說:"愛妾越來越懂孤,叫孤王好擔憂呐。"
我十分不悅的說:"可不是,都叫陛下念念不忘了。妾身眼下羨慕,妒忌,恨著呢。"我瞟了一眼沐月容,捶著他的胸口說:"陛下會不會日後不理嘵嘵了?"
他握著我的手腕,讓我靠著他胸膛說:"孤可不敢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