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臘八節一過,很快就要元春了。我坐在鳳凰宮的前殿,端起一杯茶對文靜說:"我需要四匹快馬,分別在北門和西門等著。"
文靜皺眉問:"這大半年了,你可別說還沒想好走哪一條路?"
我放下杯子起身說:"這件事就不勞王後費心了。"
當夜,文靜跪在地上哭著說:"陛下,這一切都是嘵嘵威脅妾身這麼做的,妾身不敢不幫她,事已至此妾身不敢再欺瞞陛下。"
冬璃胸口起伏很大,他壓製著很大的怒火,看著跪在麵前的文靜,咬著牙齒說:"先按她的意思去辦。"
我就是一直在計劃怎麼逃出這個枷鎖,回到淄川。
冬璃心想著:並不是這個半年,而是從一開始她就是這麼計劃著。從江夏的藥方,再到石嬌懷孕,不過天公不作美不助她,讓石嬌難產死了,所有的計劃灰飛煙滅。再到後來送走了楊炎,她又立刻威脅再聯合文靜,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她精心安排的。
他轉身離開了鳳凰宮,走向了我的椒房宮。
他相信文靜的一麵之詞,可他更願意給我一個機會,隻要我不把事情變的無法挽回,就算我有一絲猶豫,他都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椒房宮
冬璃看著我站在池邊出神,許久許久一陣寒風吹來,我看著池中的水也起了漣漪,他拿著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說:"天涼了。"
我點頭隨他拉著走回了屋子,池子冒著熱氣,我坐在邊緣幫他擦著背。他轉身抓著我的腳踝,卷起褲腳將我的雙腳放進池子裏,看了我許久問:"嘵嘵,孤對你不好嗎?"
我一愣,他這是怎麼了?
我搖頭說:"陛下對妾身是最好的。"
他笑了笑說:"是嗎?"
我看著他眼中一絲笑意也沒有,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說:"陛下你這是怎麼了?"
他側頭看了看一旁淡淡的說:"又是一年元春,孤還記得第一年的元春,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第二年的元春因為紅葉一戰,孤也沒有好好陪你。"
我笑了笑,靠在他肩頭說:"妾身沒有什麼福。"
耳旁傳來他的一句:"孤決定今年帶你這個小妖精大宴群臣。"
我瞬間全身一僵,看著他問:"往年不都是王後陪著陛下?"
他瞟了我一眼,立刻低下了頭摸了摸我的腳踝問:"怎麼?愛妃不喜歡?"
我勉強笑了笑說:"沒,妾身隻是受寵若驚。"
隻有我認為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也隻有我的心情是越來越好,文靜按著冬璃的意思,讓一切按部就班的在我麵前,在我的計劃中進行著。